等到风间终于回来,林渊已经和江婉清聊得差不多了。
实际上,林渊也没有得到多少有用的消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江婉清在和他们打太极。问起金王蛊和江家的事,江婉清只摇头自己离开江家已久,母亲教给她的也不多,对于那些东西,了解的不深。至于金王蛊,只知道这种蛊毒是江家最厉害的蛊,是什么做的,怎么用完全不知道。
原本是打算循序渐进问的,林渊绕来绕去被兜圈子也有点没了耐心,风间回来的时候,就正好听见他问了这么一句。
“那你哥哥,以前有没有改过名字什么的?”
江婉清明显地愣了一下想,想起哥哥的叮嘱,最终还是扯了扯嘴角,“没樱”
“你们问我哥哥的事做什么?”
林渊一时语塞,颜偃道,“没什么,我们有个朋友,上次见到他长得特别想很多年前见过的一个故人。”
待了大半没问出什么问题,又不好一直杵在人家家里面,林渊和颜偃出来的时候都有些沮丧。
走到外头,林渊就伸出手指头狠狠戳了戳风间的胳膊,一脸恨铁不成钢,“你你,你你都干什么去了,我一个人在下面操心,你就去上厕所,一上半个时,你便秘呢你!我们这里头就你一个人会读心能提取信息,结果可好,你呢,你呢!”
着还气哼哼地耸了耸鼻子,活像是带了一个不孝子的老母亲。
风间却有些心不在焉,嘟囔道,“金王蛊,无解。”
林渊愣了愣,“你什么?”
风间一边向外头走,一边道,“我刚才借上厕所的名头去顾司格的房间里翻了翻。”
林渊这才反应过来了,原来三三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啊!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那你,你找到什么了?”
“他的房间里很乱,但确实没找到什么东西,只不过,在他的房间的地板上,我发现了江意意的笔记。”
“什么?”
林渊有些诧异,没记错的话,江意意有两样的东西,一样是江婉清当年从丹觉里带出来的关于解蛊的方法的记录,一本是江意意生前留下的笔记。这两样东西,不出意外的话,都是江婉清在保管吧。即便这顾司格会拿了江意意生前的东西翻翻,可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就这么随便丢在地上?
风间也正是诧异这一点,他他要借用厕所的时候江婉清几乎没有犹豫地就告诉他去二楼拐角的厕所,江婉清不至于笨到这样对人完全没有防备吧?更何况,那个房间的门都没有上锁,江意意的笔记,为什么,就刚好停留在那一页上面?
“刚好那一页上面写着一排字:金王蛊,无解1997116。”
林渊还来不及吃惊,就听风间道,“林哥,我觉得,江婉清,有点问题。”
“什么,什么问题?”
“我觉得,她是故意引导我去看到这一页内容的。”
等到林渊等人都离开之后,江婉清才起身把水杯都收拾好。走到楼上,推开门,江婉清蹲下身,拾起那一本已经发黄的本子抱在怀里,轻轻吐出一口气。
市,市中心。
顾司格找了一家离长生阁并不算太远咖啡厅坐下。因为是工作日的原因,咖啡厅的人并不多,坐着的也大多是一些低声交谈的生意人。
拉丽萨选了一处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影影绰绰。拉丽萨这才发现,仔细端详,顾司格其实和多年前变化并不大。
五官都有调整,所以整体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人。但最重要的,是因为整个人气质气度的翻地覆的改变。
过去那个吴文宗,就像是常年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即便是站在阳光下,都不可避免地散发出阴暗抑郁的气息,害怕光明现在的顾司格,却像是经历过风浪脱胎换骨一般,即便是那些骨子里的阴冷仍旧根深蒂固,却也能极好地粉饰太平。
拉丽萨抿了口水,“这些年,你倒是变了很多。”
顾司格笑笑,不置可否。
拉丽萨扬眉,“吧,你要聊什么?”
先送了郁茜茜一家人回家,才打道回府,一路上面郁瑜依旧是偃旗息鼓,一副没精打采的怏怏模样。
知道郁瑜好面子,康湛也不好再打趣她。车一拐进入巷,停好了车,康湛把搭在她头上的毯子给拽下来。
“下车了,朋友。”
躺在副驾驶座,本来都有些犯困了,这会儿突然被叫醒,郁瑜软趴趴地抬了抬手又没力气地耷拉了下去,还瘪了瘪嘴。
康湛被她这模样逗笑了,俯下身替她解开安全带之后贴在她鬓边,“怎么了?又要让我当坐骑?抱你下去?”
郁瑜唰地就红了脸,腾地往上一个挺身正好撞上他的下巴。
“嘶”郁瑜只听他闷哼一声,郁瑜实在窘迫得紧,直接推开门把门一摔,头也没回得走开。
气人!真是气死人了!明明看见自己绕场三周都没帮忙结果这会让来风凉话!我要和你冷战!
车上,康湛捂着下巴低笑了声,眼中有些许无奈。
唯女子与人难养也,朋友不好哄。
宁姬问今状态非常好,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废寝忘食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码了一的字,总算是快要写到结局。
宁姬问伸了个懒腰,看了眼数据,“还算可以,总有一,老子会封神的!”
捏着拳头给自己打了个气,宁姬问端着水杯出去准备给自己补充一点精力,正好就碰到气鼓鼓走在前头的郁瑜。
宁姬问瞪辽眼,“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男神呢?”
郁瑜停都没停,看着宁姬问冷冷笑了声,“后头。”罢头也没回地就上楼去了,宁姬问都还能听到那一声满含着怒气的摔门声。
粉宁姬问一下子就凌乱了,不会吧,我的吵架了?
满含着疑问的宁姬问等到看到后面走过来却反而是满含着笑意的康湛更加困惑了。
没等康湛走过来,宁姬问就主动蹭蹭蹭跑了过去,“诶诶诶,男神,你和郁瑜,吵架了?”
“没樱”
宁姬问看他笑意未减,瞪辽眼,“可是刚才她回来好生气的!你们没什么事吧?”
“真没事。”
然而宁姬问生就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粉头,绝对不会允许有疑似破坏自己的情况发生!
他跺了跺脚,“我你们俩怎么都不开窍呢?你看看这次出去玩多好的机会啊,我不给你了吗,她怕狗怕鬼,你就”
到这里,宁姬问突然顿住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身旁的人忍俊不禁低笑出声。
“我知道。”
“什么?”
宁姬问一头雾水,转眼却见他摆摆手,“走了,进去了,真没事。”
没过多久林渊一行人也回来了,把发生的情况原原本本给大家交代过后,都不约而同陷入了沉思。
江婉清,为什么会这么做?
宁姬问哼哼两声,“我不觉得那女人是在帮我们,她不害我们都算好了,不定肚子里藏着什么坏水儿呢。”
郁瑜喃喃道,“可是,顾司格是她哥哥,她把这个消息暴露给我们,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
宁姬问不赞同,“不定就是顾司格忘在那里了,没想到今林哥会突然带着人去杀一枪。”
风间却是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是顾司格忘在那里了,之前江婉清和林渊约定了今的时间,真的不想被他们发现蛛丝马迹的话也会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好,不会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再换句话来,江婉清倘若真的有心,也会把这件事告诉顾司格吧。
郁瑜稍稍坐起,“那个本子上,除了那一页,其他的你翻过没?”
“大概翻了翻,没什么特别的内容。”实际上,在看到那一页字迹的时候,风间就有感觉,这些东西,是江婉清想要告诉他们的信息,其他的,即便是他们想要知道,她不想告诉他们,那也没办法了。
可是,江婉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过,现在,他们几乎可以肯定,顾司格,就是吴文宗了。
颜偃皱着眉道,“好奇怪,如果这就是江婉清想告诉我们的消息,那为什么,我们问她顾司格是不是改过名字的时候她要否认呢。”
林渊也无法解释江婉清这种复杂心理,就像江婉清对待郁瑜那种根深蒂固的执念一样难以琢磨。
林渊脑子有些乱,环顾四周却发现今的长生阁好像有些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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