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武心中暗惊:幸亏我刚才跳开了一步啊,要不然这一剑劈过来,我的脑袋非要被削掉一半儿不可。
再看那位孙小姐,脸含笑意:“葛师傅,你再换一件兵器吧。”
习武之人,手里若能有一件神兵利器,则事半功倍。
葛三武本就是三脚猫的功夫,这时候再见到孙小姐手里提着的那把宝剑,轻敌之心渐收。他转身提起了刚才放下的那把春秋大刀,摆了一个起手式:“孙小姐,请吧!”
孙小姐,又是一剑当头劈下。
葛三武见状,当即使出了一招“丹凤朝阳”,以自己的刀刃去碰对方的剑刃。他手里的这柄春秋大刀,重达三十二斤,刀背厚,刀背薄。
即便对方手里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他也信心满满:两件兵刃相交,非得将你手里的宝剑碰断不可!
岂料,春秋大刀撞上了宝剑,只听“叮”的一声轻响,大刀的刀身被砍为了两端。那宝剑丝毫不受阻滞,朝着葛三武的脑袋劈了下来,多亏葛三武应变及时,连忙又后跃一步。
可惜还是此招还是晚了稍许,那剑尖擦着他的胸前掠过。“嗤啦”一声,葛三武胸前的衣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他只觉得胸口冰凉,继而一阵疼痛。低头一看,鲜血已经从伤口中沁了出来。
孙小姐脸上丝毫没有歉意,反而得意洋洋地一笑:“再换一把兵器吧。”
葛三武讲到此处,气愤地握拳在桌上重重一捶:“娘的,她的武功稀松平常,若我们平手而交,两三招就能将她拿下。只可惜她手里那把宝剑端的厉害,我先后换了七八种兵器,都是甫一交手便被斩断。就连我一把十二斤重的铁鞭都是如此。”
况钟想起了在孙玉珠房中见到的那柄长剑,便问道:“那是一把何等模样的宝剑?”
葛三武细细讲来。
况钟频频颔首,果然与他见到的那一把长剑一模一样。
向珤问道:“葛壮士,后来又是如何收场的?”
葛三武不在乎面前是两位官员,他站起身解开了腰带,褪去上衣,露出了一身的筋肉,只见身上赫然有几道伤疤,说道:“二位大人请看,这便是当日被孙琦那女儿所伤的。老子败在了一个小娘们儿的手里,我也不怕把这件丢人的事说出来,因为她手里的那把剑确实厉害得很。”
向珤冲况钟使了个眼色,他继续问道:“所以你怀恨在心,掳劫了孙小姐?”
“啊?”葛三武嚯地站起身来,怒拍桌案,“大人,你要含血喷人,栽赃老子吗?”
况钟起身说道:“葛壮士息怒,实不相瞒,孙家的小姐孙玉珠目前不知所踪。况某知道,你并非是幕后真凶。”
葛三武拿起桌上的酒,一口喝干,重重地放下酒杯说道:“我当然不是!你们不知道,我在孙家丢了人,灰溜溜地回了北市集。养了两天伤,便又去卖艺了。没想到过了三五天,突然有一群人来找我,说是孙琦有请。我还以为他是要致歉,谁知我到了他家。二话不说,他便吩咐人举拳就打。若是一对一,我不怕他们。但奈何他们人多势众,我又有伤在身。他们最后放了狠话,说让我以后老实点儿,不准再去与孙小姐接触。”
向珤听后,觉得这个葛三武绝对有掳劫孙玉珠的动机,如此明显,为何况钟却坚信他不是真凶呢?
况钟说道:“你后来可曾再去过孙家?”
“没有,我都不从他门前过了。并非是我不敢,而是老子不屑于多看他们一眼!”
况钟与向珤二人谁都没有说话。
葛三武看看二人,接着说道:“他女儿失踪,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呀。这北市集走江湖的人都知道,他们孙家是出了名的霸道。我只是个卖艺耍把式的,如何会跟他们斗呢?”
“葛壮士言之有理,来,请用菜。”
吃罢了饭,葛三武告辞离去,看着他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向珤疑惑问道:“伯律,这葛三武一见便知是个火爆脾气的人,为何不将他锁回去细细审问呢?你说他不是掳劫孙玉珠的人,又有何凭证?”
况钟说道:“葛三武的确性如烈火。向大人不妨试想一下,孙家父女,他更恨哪一个呢?”
向珤一怔,不知如何对答。
况钟却说道:“孙玉珠仗着手里的神兵利器,害得他比武输了,但此事已然过去,葛三武虽心有不甘,却并非不认账。他还可以将这件事对我们侃侃而谈。而孙琦后来派人打他一顿,这就毫无道理了。我若是葛三武,掳走了孙玉珠,也会向孙琦勒索一大笔钱财才是,这样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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