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自杀。”她开口,提出了这个假设。

许熠亭和何瑞义都没有回话,毕竟,这个假设不无道理。

景元琳没死,岑以珍当年做的事情迟早被曝光,到时候不仅要接受法律的制裁,还要受万人唾骂,还不如现在痛快地了断了自己。

“不可以,”唐星宁腾地站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我不可以让她就这样死了。”

许熠亭追上她,牵住她的手,先是说了一句冷静一点,在看见唐星宁六神无主地重复一句话的时候,对电话那头的何瑞义下了个命令。

“加派人手到那所民宿守着,确定岑以珍的位置给我,绝对不能让她死。”

然后,挂了电话。

唐星宁眼睛有点红,抬头看着许熠亭,有些央求:“爸爸不能白死,妹妹不能白挨一刀。岑以珍绝对不能就这样死了,我要亲手抓到她,这样我才安心。”

许熠亭盯着她几秒,给她披上一件外套,拿过床头柜上的车钥匙:“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景叔叔不能白死,景元琳不能白挨一刀,唐星宁这些年受的苦,也不能这样翻了篇。

岑以珍纵然死有余辜,但绝不能让她死的如此痛快。

坐在车里的唐星宁看着车窗外的光怪陆离,觉得心情奇异地像在做梦。

她等会就要抓到岑以珍了,第一句话,她应该如何开口。

应该是愤怒的,还是冷漠的,又或者是痛苦的。

她靠在汽车座椅上,觉得眼睛又酸又涩。

何瑞义来了个电话,说已经包围住了那所民宿,因为现在这个点人流量还很大,还不能轻举妄动,不过已经派人假装是外卖员敲过岑以珍的房门,确定她是在那一间房间里。

而且,现在暂时还没有自杀的举动。

许熠亭挂了电话,停车等待红灯的时候,担心地扭头看了唐星宁一眼:“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已经锁定了具体位置,说不定她没有想自杀,只是在那里暂住一晚。”

唐星宁心不在焉地点头回应。

她有些忐忑地摸着自己手上的镯子,垂下头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不知道又怎么想起了岑以珍那张伪善的脸。

她们真的长得很像,唐星宁看过营销号摆出的对比图,要她们真的不是母女,唐星宁差点都要相信自己是以她为模板整的容。

明明是两母女,明明有这一层的血缘关系,为什么她要步步紧逼,非要斗个你死我活。

“我这辈子,跟岑以珍主动说过三次话。”唐星宁突然开口,看着后视镜里面的自己,觉得镜子里的那张脸,正在讽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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