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宁双手收紧了一点,眼神空洞,心里不断地催眠自己事情能变好,要整理好情绪。

但是总是有一道声音出来扰乱她,听不清楚,却让她不得安宁。

她吸了口气,说话的语气尽量地平铺直叙:“景元琳的病,是岑以珍造成的。爸爸的死,跟她也脱不开关系。我从小流落在外,不能认祖归宗,也是她一手造成的。新仇加旧恨,我理应恨她。”

许熠亭紧紧地抱着她,蹭了蹭她的额头:“爱恨情仇,都是人之常情,不论对方是谁,做出了触犯你底线的事情,产生了恨,都是正常的。”

唐星宁摇头,愣了几秒,很诚实地直说:“在我刚知道这件事之后,冲上我脑袋的第一个想法……是想要把岑以珍置于死地。”

冷静下来以后,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这个想法有多恶毒过分。

岑以珍好歹是生育她的人,岑以珍就算犯的错再大,也不应该由她来决定岑以珍的生死。

许熠亭一时语塞,并没有及时回话。因为,在他眼中,这不见得是多大的问题。

他生性如此,悲观暴烈,若不是唐星宁压制住了他的几分戾气,他早就对很多人和事下了重手。

而且,也不会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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