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气是消了,羞却还是一样地羞。
祁温良耳朵尖的温度一直没退下去,实在是没办法当着祁子安的面问怀孕的事,只能告退走了。
祁子安初闻喜讯,心情好得不得了,不仅向刚刚被他称作小白脸的张载告别,还一口一个张先生,叫得可恭敬了。
甚至还想追问一些孕期注意事项。
他小腿一蹬落到地上,变成人形,又将祁温良拦腰抱了起来,“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怎么能让皇兄自己走路!”
看起来不像是精明的狐狸,倒像是憨憨的狗子。
祁温良每每看他这个样子,都会想起他曾经说的“送他一条单身狗”。
虽然不是真狗,但形不似神似。
祁温良被公主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连忙命令他放自己下来。
祁狗子不顾祁温良的命令,一路将他抱回皇帝寝宫。
引得宫人频频侧目,感叹他们夫夫二人感情真好。
张载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正在尝试蓄胡子的下巴,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但他是个老实人,就算觉得事有蹊跷,也不会去浇灭祁子安的一腔喜悦。
又过了几天,他查到记载的时候,祁温良有孕这件事已经闹得满宫皆知了。
因为祁子安不仅事事小心,把祁温良当作易碎的娃娃;还让太医院的太医一天来请三遍脉;最后还不让祁温良去上朝,说这么重要的时刻不能让他操心。
张载先去了太医院一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又去求见祁温良。
他到的时候,祁温良正在和祁子安吵架。
“你实在太过分了,简直就是要软禁我。搞得就跟我脚沾了地孩子就会掉一样,哪有这么夸张。我自己也没觉得和平时有太大的差别。”
祁子安点头顺着他,一句话也不反驳,只是不停地强调这是特殊时刻。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根本没有我肚子里的这个崽重要!”祁温良质问道。
祁子安听说怀孕的人特别容易生气,连忙轻拍他的后背,让他消消气,“皇兄想到哪里去了,自然是你更重要!我让你多加注意,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是吗?”祁温良有些怀疑,“那你怎么一听说我怀孕了,就高兴得跟个傻子似的?”
祁子安被说成傻子也不生气,“你没怀孕我也一样高兴啊!”
他说这句话时,张载刚好进屋。
他连忙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我还怕说了真相会让你太失望!”
张载掏出这几日找到的记载,慢慢向祁温良解释道:“您这种情况应该不是怀孕了。”
祁温良:“……”啊?
张载老脸一红:“您这种情况,应该是床/事太过频繁,导致妖气入体。不属于您的妖气在您的身体里乱窜,所以您才会恶心想吐,也会觉得肚子里有东西在动。”
怕祁温良不信,他还说:“我去问过太医院了。他们也没说您这是喜脉,只说脉象与往常不同。因为您不是女子,现在还不是凡人,所以他们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喜脉。”
确实,太医也是这么跟他俩说的。
但两人先入为主,认定就是有孕了,所以才闹出这么大一个笑话。
祁温良觉得脸都丢尽了,听张载说过几天妖气自己就散了,连忙请他先回去。
祁子安却还没脸没皮地问张载,要怎么样才能避免妖气入体。
张载:“减少房……”
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子安打断了:“不行,这个不行。”
张载只能无奈答应回去找找合适的双休之法。
可怜他一个单身狗,居然还要操这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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