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晋白在门外没等多久,就等来聂笙。

“如何?”聂笙站在他跟前。

晋白低首,“王爷还在抄写,就剩一点儿。”

聂笙颔首,要踏进去时,晋白大着胆子道:“陛下,王爷昨晚……受伤了。”

这是他几分斟酌才决定告知的,毕竟是因为救陛下,恒王当是小事,瞒着就瞒着没想邀功。

可他一个做奴婢的,总觉得不得劲儿,毕竟是救命恩人,虽然不知道王爷怎么惹着陛下被罚抄佛经,可总归救命之恩大于天。

聂笙顿住身,“受伤?”她问。

“奴婢不小心发现的,就在右手手腕,用布包着,许是抄写许久,渗出血来,王爷没解释,也不打算说。”

聂笙沉吟片刻,道:“你倒是替他着想。”

晋白把脑袋放得更低,不敢多言。

聂笙踏着步子进去,在前引着宫灯的婢子停留在侧,她穿过香炉,萧止面色不改的‘奋笔疾书’。”

“王叔写得久了。”

萧止抬眼,起身行礼,“尚可,微臣还有一点儿就完成了。”

聂笙过去拾起他跟前的几册,没有因为写得久的疲倦造成字迹的散乱,反而全部工整有加,挑不出错来。

她放下去,萧止嗅到来自她身上的味道,“陛下……身上有血气。”

聂笙眼眸微暗,倒不否认,“嗯,是朕贴身宫人透露了朕昨日出宫的消息,抓到一个嬷嬷,可惜是个嘴硬的,除了知道她是乌蛮国的人,有同党,其他的皆无所获便饮毒自尽了。”

“如今我朝同乌蛮关系日渐式微,终有一日必会……”

他没说完,意思嘛聂笙明白。

如今乌蛮的阴谋已浮于水面,按兵不动就有些怯弱了。

“就怕……朝中臣子通敌。”聂笙的话显得有些疲累。

如今,孙嬷嬷线索已断,只得小心,以防对方出其不意再添新仇。

“陛下没想过一举歼灭乌蛮吗?”

聂笙抿唇,她辗转来到窗边,从此楚可遥望乾元殿的恢弘景致,“想过,在王叔说刺杀朕乃乌蛮国的人就想过。可是,不是时候。”

君臣不一心,加上国库吃紧,她必须得先安其内再安其外。

可这也意味着给了乌蛮休养生息的时间。

“陛下——”

“三年……不,一年。再给朕一年的时间。不会让那等蛮夷猖獗太久。”聂笙扣紧窗框,似是捏得紧,不由得松开手寻望。

才反应过来,之前在潮汐殿时,自己手心被自己给掐破了。

她刚要放下手,一只大于她且有些粗粝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你——”

“来人。”萧止看了眼便及时放开,总归是失礼。

晋白进来,“不知陛下,王爷有何吩咐。”

“去找些愈合伤口的药膏来。”萧止发话,似是忘了这是皇宫,而皇宫的主人就站在他旁边。

晋白以为他要给自己上药,连问都没问就快步离去找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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