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郁闷散发,叫萧止不注意都难,“你要是心如磐石本王也不能如何,不过你可以去劝劝老侯爷。”
“那您还是劝我吧,还有那么点儿末微可能。”柏扬捂着脑袋陷入烦忧之中。
萧止吹拂眼前的小圆子,甜意蔓延至心底,“你今年二十有三,早该娶亲了,若不是跟本王耗在淮州,也不至如今孤身一人。”
“王爷,你几时口吻同家父一般。”
“此事不是没有办法的,你那么聪明,乌蛮之战出了三个法子,这点儿小事还不怕没办法?”
柏扬叹息,“是有,只要方御史不愿意,一切都迎刃而解。”
貌似就剩下个这办法,柏扬心痒难耐,“不行,我得先回侯府跟我爹说道说道。”一刻也坐不住般要往外跑。
“等等,把这拿上。”
萧止抛过来一个银光闪闪的玩意儿。
柏扬接得准,乍一看是个玲珑别致的香囊,他朝萧止扬扬,“嗯?”
“陛下赏得多,分你一个。”萧止挑挑眉,带着几分野性。
柏扬觉得莫名其妙,送个这么娘的东西给他,要不是知道对方确实不好龙阳,他都怀疑自己太有魅力了。
“诶再等等。”
柏扬回头,“王爷您有事儿一次说完成吗?”
萧止无辜的咽下小汤圆,“本王只想问你,你觉得本王到称叔叔的年纪了吗?”
“王爷您都二十有八了,人小孩儿称你一声叔不为过。”柏扬急躁说完赶紧跑了。
“……”
……
韶华宫
绿衣端来汤药,“陛下,该喝药了。”
“什么时辰了?”聂笙从榻上起身过来,两个宫婢帮衬着理好衣裙。
绿衣想了想,“约莫酉时。”过去扶着聂笙坐在桌畔,她朝那俩婢子使了个眼色,宫婢随之退下。
“先生该到了吧?”聂笙端起汤药,黑漆漆的汤药一靠近,苦涩的药味窜过来,未饮即苦。
前几日受凉,染了风寒,导致声音都有些沙哑,她面不改色的一饮而下,绿衣在旁注视着那药碗,垂在腰间的手指攥着衣衫。
“应该到内庭了。”绿衣垂首回道。
聂笙捏捏眉心,“你先下去吧。”
绿衣行礼告退,踏出殿门时巧见刚刚到此的贺知谦。她转而往折廊辗转而去,回的地方并不是住的院子。
她所去的地方乃是观夜台的方向,这地方在宫中本就不祥,毕竟是罪臣妻女亦或冷宫妃嫔所居之地。
不少宫人对此地都是绕道走。
她来到一偏僻且无人居住的院子,往后看了看没有人才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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