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早得到消息的萧止已在昨夜便带着柏扬出京与长队汇合。
刺杀过后,车马就分为三路,如今到京的堪堪剩了一半。副将将路途中所遇之事一一告知。
路遇雨水滑坡,匪寇横行,十分曲折。
“可曾再遇刺杀?”柏扬问
“有,但不及第一批。”副将实诚回答。
萧止骑于高马上,红棕骏马奔驰于官道上,路尘飞扬。
近半月他都呆在破落屋舍中,了解的,听到的不少。
战场上刀剑无眼,厮杀残酷。京城同样波澜诡谲,杀人无形。
不一会儿,柏扬策马扬鞭赶上来,“王爷可猜出主使之人?”
他指的是刺杀的幕后主使。
萧止不在乎的笑了笑,“看本王不惯的十个指头数不过来,鬼知道是什么妖魔鬼怪。驾!”他挥起鞭绳,快马而去,唯留下身后一干人等。
柏扬吃了一阵土,灰头土脸的,呸了两声,“哎,这样回京,都不招小姑娘欢喜了。”他嫌弃的看看沾了尘土的长袍,暗自惋惜。
这次光明正大的踏入京中,感受自是不同,萧止没觉得二般,只是过路时收到不少视线。
反正也是做戏给那些眼线看的。这一次他是直奔皇宫,柏扬紧随其后,到达朝天门时柏扬差点摔下马。
好在萧止即使把他给稳住,萧止眯了眯眼,跟他低声道:“怎么,前未来老丈人见了这么腿软?”
于门前,站着的正是当今御史大夫方继远。
打一看到柏扬时,方继远吹了吹胡子,跟没见人似的,热情上前对萧止道:“恭贺王爷又立战功,凯旋而归,下官失礼了。”
柏扬站在萧止后头,他觉得这时候他尽量不说话比较好。
萧止微微颔首,“方御史仍旧意气风发,同本王当年离京前别去二样。”
“王爷打趣下官,五年过去,下官白头发都冒出来不少,有些是被气的,有些是老的。”
萧止憋笑,这话可不是给他的啊。
平日里也只有方御史气旁人的份,毕竟……朝臣百官谁有个错处被御史台抓住,就是件芝麻小事,也为大过。
所以啊,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御史台的。
否则转身参你一本,官途寥寥啊。
柏扬脸色铁青。
忍住,得忍住。
时辰差不多,方继远没打算继续讽刺某位世子爷,反而热忱的和萧止聊起淮州的事儿。
“不知王爷此次归京,是打算长居还是小住啊?”方继远问。
萧止毕竟是先帝亲封的亲王,并天下兵马大元帅,有封地在身,又遵旨戍守淮州,长期留于京城按祖制是不大妥。
不过,萧止又不是常人,赫赫战功在身,金戈铁马征战多年,回来祭祖,多留或者长留,朝中有无人敢有非议。
一切都看萧止本人和陛下的意思。
“这……尚未考虑。等见了陛下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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