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拓的手脚都被绑着,身上带的东西也全被搜了个干净,此时的局势对他而言十分的不利。

男人很快冷静了下来,缓了缓神色,对着沈彦钧哼了两声。

这两个人里,相比较坐在远处那个像冰雕一样的少年,面前这个看着更好说话一些。

如他所料沈彦钧有了反应,不过内容不太一样,对方警惕的护着碗,“我这里可不提供喂食服务。”

祝拓摇了摇头,打算将嘴里的饼给吐出来。

白衣少年忙走过来,又将饼给他塞了回去,差点没把人给噎死,“别浪费粮食啊,你知道这么一块饼,够农民大伯流多少汗水吗?”

祝拓要气死了,他用力的咬着饼,然而饼太大,根本没办法咀嚼吞咽。

等他脱离了,一定要把面前这个人吊起来打一顿!最好把人带到魔界,沾染魔气,堕落成魔,看这些自命不凡的修士还怎么将苍生大道理挂在嘴边。

“你是不是想说话啊?”沈彦钧将碗里最后一口鱼汤喝完,用灵力净碗,放回纳戒的同时换出来颗果子,啃了口,汁多果肉丰满,很甜。

祝拓眼睛一亮,正要点头,少年又从纳戒里拿出来两三个果子,屁颠颠地跑到另外一个少年旁边,“山下买的,我刚吃了口,挺甜的,当饭后点心吧。”

“不用了。”楚倾寒手中的饼还剩半个,碗里的鱼汤却没了,他薄唇轻抿,面容很是严峻,似乎是在思考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沈彦钧望着他,猜了半天,小声问:“再来碗?”

楚倾寒身子一僵,半晌,点了下头。

给人又盛了一碗鱼汤,顺便把果子用叶子垫着放在对方旁边后,沈彦钧这才又走了回去,祝拓嘴里的饼已经没了。

不知道是吃了,还是吐到哪里去了。

男人眼角抽了抽,微笑着带了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看你们的衣着,应该是虬岩派的弟子吧?”

沈彦钧“嗯”了声,“你是在威胁我吗?”

“没有,怎么会呢?”祝拓轻笑,纵使被绑着,男人还是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我以为虬岩派是名门大派,里面的人也都是胸怀天下的正义之士,只是没想到私下还会做暗砸他人,又取人之物的事。”

现在身在秘境,祝拓又为他所困,正是除掉这个人的好时机,但依照魔王本人的脾性,如果他儿子真死在这儿了,估计今年参与这次秘境的人都要被魔界撕掉一块血肉。

沈彦钧盘腿坐在祝拓面前,双手扣在膝盖上,背挺得很直,“我二人初次出远门,修为一般,临走时掌门还嘱咐我们要小心周围,结果你一句话未说跟了我们一路,这里又不是虬岩派,我们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自然会选择先下手了。”

修为一般……吗?未及加冠的年龄便已经到了辟谷期,另一个更是奇葩,还一般?

祝拓看沈彦钧一脸正气,满是真情实感,印象里的修士大都死脑筋,应该是没有撒谎,他保证道:“那这样说一切都只是误会而已,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快给我解开吧。”

“我不信,”沈彦钧摇了摇头,向外坐了点,“除非你能立下誓言,说这辈子都不会伤我和我的同伴一根毫毛。”

祝拓眼底一沉,“你当我是傻子吗?我若是答应你的话,你们反过来伤害我怎么办?”

“你说的有道理。”沈彦钧眉头一皱,摸了摸下巴,憨憨的点了下头,“那让我再想想。”

祝拓被他的反应搞得一愣,他什么人没见过,但从未见过思维如此跳跃的人。

前一秒你还觉得他聪明机灵,下一秒他又会变得蠢笨呆傻。

完全捉摸不透。

“这样,你保证不伤害我和他就行。”沈彦钧做了最大的退步,他心里清楚,祝拓肯定不会伤害楚倾寒,但这样说的话,两边都能占到好。

“不需要。”正商量着,沈彦钧头顶突然传来一冷冷的声音。

楚倾寒一手拿着剑指在祝拓的脖子上,另一手将已经被清理干净的碗勺递给沈彦钧,“把他废了,他便不会做什么了。”

沈彦钧接了碗勺,收到纳戒中,抬手阻止道:“冷静,别冲动。”万万使不得啊!

“我很冷静。”楚倾寒吃人嘴软,对沈彦钧的态度相比之前,好了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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