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令我作呕了!你是我的嫡亲兄弟,是我亲生的哥哥!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少女一脸厌恶地看着他,两只眼睛里的怒气都要冲天似的爆发出来。
“浼儿,你别这样……我……”
“你各种算计我也就算了,我念你是我唯一的嫡亲兄弟,以前的事不再计较,若你再碰我一根寒毛,我便自尽!”俞浼不知从何掏出一把剪子,那剪子一看便知锋利无比,她对准自己的纤细白皙的脖颈便要刺下去。
在梦里,俞衡的行动迟缓极了,他眼睁睁看她刺破自己的脖颈,她的血色和她身后的红花儿融成一色。
“不要!”俞衡只来得及抱住俞衡软软落下的身体,他紧紧捂住她破溃的伤口,粘稠的血液在他的手里流淌。
他的手里全是血。俞浼的。这个认知将俞衡一下逼醒。
俞衡从梦中惊醒,摸摸额头上的汗,后怕不已,他生怕俞浼和他梦里一样,这比俞浼刺向他的脖颈还要让他难受。
在太子的宫殿里,太子御河纳的良娣已经有四个了,除了之前与他偶遇的鞠嫔的婢子,其他全是他身边的一些忠心的婢子。
太子御河知道事情十分不对劲,可这些婢子已是跟了他许多年的了,他也不想过于苛责,只是下令将他殿里伺候的年轻婢子全换成已过三十的老嬷嬷。
他暗地里也请过太医,看自己是否中了某种迷药,可太医诊断了一次又一次,太医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没给太子一个满意的解释,要不就是说并无迷药吸入服用痕迹,要不便是一副色迷迷的样子,摸着太子的手说:“太子殿下,我懂,我马上便告知大家,这几个良娣都是被奸人下了药才不得已收了做良娣的……”
“都是群庸医!”御河将手心里紧攥着的杯子狠狠砸向地面,他身边伺候的太监、嬷嬷们都吓了一跳,他们记忆中的太子从来都是温和儒雅,向来是不会动怒的,更别说还摔杯子了。
“去给我叫西风回来,他不是去珧妃那打探消息吗?怎么大半个月了还未回来?怎么的?他也跟那珧妃搅和在一起了?”御河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一个太监!”
“太子息怒息怒,奴才这就去叫那西风来。”一个机灵的太监小跑出了殿门。“啪”的一声,御河又砸碎了一个茶壶,太子宫殿里第一次这么安静,嬷嬷和太监们皆噤声。
不一会儿,那太监喘着气跑进殿里:“太子…西风在照顾十七皇子…周围还有些小太监婢女的,她们说的好似我叫西风回来便是谋害皇嗣…奴才无能。”
“算了。”御河扶着额头,表情淡漠。他虽然掌握了一些实权,可这些都是父皇给他的,当下皇权势弱,他本在朝中便周转艰难,偶尔得点便利还得依仗他未来的岳父俞相。
现下大婚还未谈妥,他便纳了好几个良娣,怕是他在这京城里都不知被人传成什么样了。他叹口气,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宽厚仁慈的太子角色。
御河思来想去,他知道如今事情到了这地步去俞府与俞浼解释是最好的法子。但是……他要如何面对俞浼?用什么话语来跟俞浼解释?说他是发情的畜牲还是说被某人陷害?
这些话都太拙劣了,他对俞浼不忠这是事实。
御河还没纠结几日,俞浼的书信反而进了宫。御河拿着那薄薄的信纸静待良久,终于打开了。上面是些俞浼宽慰他的话,说是相信御河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甚至将苗头指向了珧妃,说她身上有种莫名的香味,十分可疑。
御河看完,冁然而笑,对于俞浼的信任他十分受用,至于珧妃,他不置可否。太子御河又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凑近鼻尖轻嗅,的确是俞浼的味道,他轻喃:“好香。”顿时,御河心旷神怡,对于之前一直一筹莫展的郴县水患之事也有了主意,很快洋洋洒洒写出来了个好办法。
但是这并没有被皇上采纳,第二□□堂之上,俞相站出来用了许多理由,搬了许多典籍史记,以证太子御河之法根本不得用。
众大臣一时在下面窃窃私语,而俞相一脸坦荡地看着太子御河,真就只是对他这法子不满意似的。太子御河脑子里瞬间想了几个反驳俞相的治水例子,可他嘴唇蠕动几下,最后还是没说话。
到底是他亏欠了俞浼,俞相生气想为女儿找回脸面也是理所当然。
太子御河便拱拱手将治水这吃力也讨好的活计让给了俞相底下的能人。皇上看着这一幕,眼里有一丝讥讽,这一刻反正没人在意他,他也懒得装了,俞相自然没有发现,他十分得意于让太子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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