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留着一些饭菜,花繁正坐在一旁,剔牙。
见到夏瑶,花繁便指了指那饭菜,道,“刚让人重新热过,你快吃。”
夏瑶点头,上前捧着碗就开始吃了起来。
只听得耳边传来一声幽幽的长叹。
夏瑶转头看着花繁,只见她的双眸落在了很远的地方。
“一转念,都三年了。”不知为何,花繁突然感慨起来。
夏瑶没有应声,只是吃着自己的饭菜,聆听着花繁的感叹。
“其实我解蛊之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甚至因为放下了感情而觉得轻松许多。回京之后,与花希重聚,也并未有任何太大的感觉,就连羽儿的出生,我都只当做是做了回母鸡,生了个鸡蛋一般平常。”说到这儿,花繁不禁一笑,也不知是不是觉得自己的比喻太过离谱。
却听她接着道,“可方才,看到花希的样子,我这里,有点奇怪。”她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眉宇间拧着一个结。
夏瑶有些惊讶的看着花繁,莫非,她已经恢复了些许情感了?
却见花繁也回眸看向她,而后微微一笑,“他不会有事的吧?”
夏瑶不敢给予肯定的答复,只道,“齐韵擅长制毒,对各类毒性研究颇深,研制出解药的机会很大。”
花繁撇了撇嘴,点头,“倘若他有什么事,我一定亲手将那个女人的皮给拔下来。”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夏瑶看着花繁,深深的打量着。
不远处,拓跋明钊忽然招呼着花繁,“你来陪羽儿玩一会儿,我喝口水。”
花繁应了声,便是朝着羽儿跟傲儿走去。
反倒是拓跋明钊坐到了夏瑶的身旁来,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与羽儿傲儿玩闹在一起的花繁,道,“你瞧她,每次陪孩子都会努力做出欢喜的样子。”
可他知道,花繁并不是真的欢喜的。
有时候眉宇间的厌烦,也会无意刺痛他的心。
可他更加知道,这一切并非是花繁的本意,她只是因为蛊毒而没了感情而已。
夏瑶吃着饭,看着花繁,却是有感而发,“或许,她并不是装的。”
方才在茶楼里,她还在感叹花繁如今的无情甚好。
可是方才花繁的一番话却让她隐隐觉得,之前解蛊的后遗症,正在花繁的体内渐渐消失。
拓跋明钊一下子就明白了夏瑶的意思,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当真?”
夏瑶吃下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是真是假,你应该比我更有感觉。”毕竟与花繁朝夕相处的人,是拓跋明钊,而不是她。
可又或许是当局者迷,拓跋明钊再次看向花繁,眉宇间依旧染着几番狐疑。
“其实真也好,假也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一直陪在花繁的身边,就算花繁永远都不会恢复情感,但只要他能陪她白头到老,也是幸福的。
想到这儿,拓跋明钊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而后奔向花繁,一块儿玩闹起来。
看着那一家子幸福的模样,夏瑶的嘴角渐渐掠起一抹微笑,可这笑很快就在唇边冻结。
也不知,夫君眼下的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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