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一会上官婉就躺在了床上休息。

她目光轻瞥,这个屋子门窗紧闭,好在有帐幔层层,倒是能够阻挡了她的视线。

她摸了摸已经褶皱的衣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折扇。

这把折扇似曾相识,突然,眼前划过一个画面。

这把折扇似乎是桃肆译的?

等等,桃肆译怎么会来这儿,难道他也被光明圣殿的人给丢进了这里?

上官婉不由得轻笑一声。

庭院中,红衣女子站在树下,在她身后的暗处,兰姑身影缓缓走出。

“她怎么样?”

“你难道担心的就是这个?上官婉现在也没有察觉到我是谁。”红衣女子背对着她说道。

兰姑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她说道,“且不说她现在有没有发现你,等时间久了她依旧能察觉到你是谁。”

红衣女子食指竖在唇前,“嘘”一声。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兰姑静静地看着她,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红衣女子见她没话,立即讽刺道,“你就是心疑,明明没有什么事,却被你搅得一团糟。”

得,现在又赖上她了,兰姑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上官婉隔壁的屋子。

床上的上官婉完全不知,这个红衣女子竟然还和兰姑有交集。

一夜好眠,上官婉站在别院里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上官婉站在院子里许久,也没有见到红衣女子,心中顿时狐疑,那位姑娘去了哪里?

“姑娘?姑娘?”上官婉的声音回撤在林中。

喊了一会,发现没人来后,上官婉便放弃的走到旁边,正好看到树下石桌上摆着丰盈的菜肴。

是那红衣姑娘备好的?

上官婉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只见红衣女子此时从远处踢着一个木篮子徐徐而来。

“姑娘已经醒了?我方才从林子里摘了一些果子,姑娘尝尝看!一会儿用了饭,我便送姑娘离开这里!”

“这林子里竟然还有果子,昨日我在树上可没有瞧见有几个果子,而且还这么红的!”上官婉脸上满是诧异。

红衣女子尴尬的笑了几声,她总不能说是她从兰姑哪里拿过来的吧?

上官婉也没有追问,而是赶紧过去吃了早饭。

红衣女子也并未食言,吃完饭后送上官婉离开了林子。

“姑娘一定是城里的人吧?眼前就是安城了,姑娘”

“安城?”安城!上官婉眨巴眨巴眼,她似乎从上官青青的口中听过安城。

“这里是安城?”上官婉看了一眼红衣女子问道。

红衣女子笑意吟吟点点头,“从这片林子离开便是安城,姑娘既然能来到这片林子,想来是安城的人!毕竟只有安城的人才能进这片林子!”

“只有安城的人能进?”

“这林子里有一个阵法,不知姑娘有没有发觉,而这个阵法只有安城的人才能破除,所以安城的人是能在这里来去自如的!这也是我为何会隐居在这林子的原因!”

红衣女子说完撑开红色的油纸伞,明明日头并不强烈,却还是打着伞。

“那姑娘可知梁城怎么走吗?”

“梁城?姑娘问梁城做什么?”红衣女子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慌张。

“姑娘为何这么慌张,是梁城发生了什么事吗?”

红衣女子连连摆手,神色却不自然。

上官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逼问道:“千媚姑娘,快点告诉我!”

千媚见她似乎只知道名字,没想起来那些事情,顿时松了口气,然后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看来姑娘是梁城的人啊!那姑娘不知梁城已经内乱了吗?”

“梁城内乱?怎么会内乱?”

“听说梁城几日前出现了傀儡,姑娘可能不知傀儡,其实梁城里始终都有傀儡,只是被祭司压制着,梁城每年都有祭祀节,祭祀节其实祭祀的并不是神明!”千媚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她去了城外的一个茶馆。

“不是神明是什么?”

“是傀儡啊!”千媚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傀儡是不能饲养的,你有所不知,这个傀儡已经达到的一定的等别,所以每年只需献祭一个人就可以,只要这样才能保住梁城的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你有没有听说,今年大祭司将祭祀之人带走后,无缘无故又放走了?”

上官婉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

“所以,一切就在这里开始,若不是大祭司将人放走,傀儡也就不会横行!”

“姑娘的意思是,现在梁城里是傀儡横行?”

千媚点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把折扇。

这把折扇刻画着桃花,在上官婉的眼底十分熟悉,这,这不是桃肆译的折扇么!

等等,她记得她的袖子也有一把桃肆译的折扇!

上官婉在袖子摸索一番,奇怪,难道是她出了幻觉?昨夜她确实看见了桃肆译的折扇啊!

“姑娘在做什么?”

上官婉很快就放弃了,“我记得昨夜我也发现了一把折扇”

“这把折扇是我在姑娘的屋子里捡到的,也许是姑娘落下的吧?夜里烛光微弱,也许姑娘看错了扇面也说不定。”红衣女子说着将手中的折扇递给了她。

上官婉顺势接了过来,放在手里头细细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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