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音抓着腰带不让他解,他非要解,于是一气之下,顺手抄了个床边的花瓶,把意识朦胧正在发情的人打晕了。
宁和音再也没了睡觉的心思,把庄沢身上的喜袍剥掉,又把他头顶的金冠取下来,卖了力把人脱得只剩中衣后,吩咐人送水进来。
侍女的速度很快,端着水进来时,看到床上幔帐放下,只剩个衣衫不整的新娘子,顿时红透了半边脸。
侍女把水放下,悄悄瞄了床上一眼,小声问道:“累得睡着了吗?”
宁和音微微点头,小丫头懂得还挺多。
没想到这小丫头是听见九千岁睡着了,于是问的话更加肆无忌惮,“夫人,九千岁厉害吗?”
宁和音差点噎到,“还…还成吧。”
侍女捂嘴偷笑:“九千岁不愧是九千岁,我看夫人这模样,就什么都知道了。”
宁和音:“?”
你又知道什么了?
等人走了,她到铜镜面前照了照镜子,把自己吓了一跳。
里面的少女眉目含着情,涂了口脂的唇被亲得一塌糊涂,晕得唇线边上到处都是,发丝蓬乱,衣衫不整,俨然一副刚被狠狠糟蹋过的样子。
宁和音打了个寒颤,她是来避难的,可不是来找灾难的。
连忙回到水盆边用帕子浸了水拧干,回到床边用帕子把被砸晕的人脸上血迹擦干净,顺便把他嘴角边的胭脂也擦了,露出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来。
做完这一切后,宁和音给自己收拾了下,目光注意到桌上的那一壶交杯酒,走过去又给自己倒了杯喝下。
等了半天,没有半点反应。
难道狗太监特别不胜酒力?
不胜酒力的表现也不应该是发春阿。
联想到他有些不正常的表现,宁和音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
推开屋门而出,望见守在两旁的侍卫,她出声问:“九千岁入洞房前,你们可知他去了哪?”
侍卫满脸为难,宁和音严肃脸:“我现在已是九千岁名正言顺的夫人,先不说使唤你们,难道连这点知情权都没有?”
四名侍卫对视一眼,像是商量过后才有一人开口:“回禀夫人,九千岁在入洞房前,去了狱里。”
“狱里?”宁和音睁大了眼,“是诏狱,还是刑部大牢?”
侍卫回:“回禀夫人,都不是,就在府里。”
宁和音眼睛睁得更大,不过一秒又恢复了正常,像狗太监那种变态的人,肯定私下里得弄个监狱什么的,满足他杀人虐人的变态爱好。
“所以九千岁从狱里回来,才染了一身血吗?”宁和音滚了滚喉咙问。
侍卫的神情直接默认了。
宁和音说实话很想出门去看一看,但她腿脚刚动,侍卫们齐刷刷拦住了去路,“夫人,请不要让卑职们为难。”
宁和音笑笑,脚转了回去,“我回去睡觉,我回去呢……”
把门关上坐回床边,宁和音泄气地想,什么狗屁夫人,一点尊严都没有!
把喜服脱了鞋子蹬了刚要上床睡觉,幔帐一拉开对上了双墨色翻涌的眼,宁和音一瞬间还以为狗太监清醒了,吓得连忙要从床上滚下去。
狗太监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她,并且把被窝一掀,直接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再把被窝盖上。
宁和音小心翼翼抬眸,刚酝酿好了准备说句,真不是存心砸的,就觉得被窝里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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