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张眯了眯眼,尔后摇头失笑,又抬手扶额,仿佛昨晚真的喝多了,至今还宿醉未醒一般。
晁禹多看了他一眼,暗暗多留了个心眼。
虽然并不清楚儒家到底在搞什么,子张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但其中恐怕有诸多布置,不得不防。
就是……
可惜了,儒家真的是晁禹喜欢的画风,养一身浩然正气,斗起法来轻松潇洒,写意非凡。
但看看自己的字,肚子里那点儿墨水,还是算了。
更何况,诸子百家涉及到了派别之争,也就不再纯粹。
一念及此,晁禹也只得心叹口气,放弃了这些乱七糟的想法。
无缘就无缘吧,现在这画风也挺好的,扛着一杆加特林,突突突突,横扫一切,吊打不服。
只是自己已经莫名其妙修成了五阶尊者,距离六阶真人也仅差一步,且证得六阶的瞬间理论上便能晋级天师,目前手里的加特林当真不够用。
但要将加特林也升级到相应的程度,也并不容易,一个是与威力呈正相关的体积;一个是钱。
他升级的太快,目前的财力并不能跟上本身的境界。
虽然发丘真人王休仁还欠着他和句文茜一大笔灵髓,但很显然,这笔意外得才只能让他成为个暴发户罢了,倘若不能寻找到一个稳定可靠的经济来源,这笔巨款花完之后,他仍旧是个穷光蛋。
偏偏加特林一系的法器不同于寻常法宝,需要持续补充弹药和保养,也即持续不断的往里头砸钱。
可比“冷兵器”一系的法器贵的多了。
“或许,可以调整一下思路。”晁禹渐渐走了神:
“实体弹药早晚得摒弃了,得想办法研发出纯能量武器来才是正途,到时候,汲取天地灵力,亦或者由我自身提供能量,必要时以灵石提供能量也行,那样倒是能有效压缩成本。
相里子率领的秦墨,貌似最擅长此道,或许回头可以向相里氏前辈好好讨教讨教?”
刚想到这儿,他忽的回过神来,惊觉自己此刻正在桃林当中,周围大能环伺,各个都是大罗金仙,偏偏他是主角之一,在这儿走了神,未免太过不敬。
他赶忙回过神来,不自觉间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奇怪,怎么会莫名其妙走了神?莫非是进阶太快,根基不稳?也不至于啊,来自墨家、法家前辈的能量回馈,最是精纯,比长年累月苦修出来的能量还要强上不少,不应该出现根基不稳的情况。”
他如是想到,表面却一副汗颜的模样,歉然的对孟子、孔伋说道:“二位前辈,着实抱歉,晚辈方才不慎走神了……”
孟子与孔伋微微一笑,直言无碍。
别的不说,晁禹走神虽然看似不敬,但其实也给了儒家一个台阶下,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儒家的尴尬。
甚至在场还有些许大能,以为是晁禹故意走神,还暗道此子城府了得。
随后孟子再次开口,说道:“吾儒家,有意投奔道主,若道主不弃,愿以大能不朽者荀子为首,率儒家四十九尊大罗金仙拜入道主门下。”
这话晁禹刚刚其实听到了。
他正打算答应——毕竟这事儿对他有利无害,且他本人也没啥话语权,道果虽然是他的,但他貌似拒绝不了大能者道果的挂靠,有些尴尬。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邓陵氏便站起身冷笑道:“孟子,吾且问你,你之儒家于晁道主,何用有之?”
孟子微微皱眉。
但不等他答话,相夫氏又站起身,同样面带冷笑,说道:“共门道主,信奉共产主义,追求天下大同,意为人民当家做主,此为大爱也。
而吾墨家,讲究兼爱非攻,亦注重民生,以人为本,发展科技,吾墨家之道恰巧在很大程度上与晁道主不谋而合,纵使如此,仍需摒弃大量不合时宜之糟粕思想方可。
而法家大贤,立法重道,以法为纲,依法而治,对共门而言同样是重要补充,大有裨益,无可替代,便如是,亦需更改些许思路,不以至尊为贵,而当以法做尊。
你儒家呢?仁义礼智信倒是不错,是为五常,可五常之上还有三纲,说什么君臣夫妻父子,如此之道,如何能并入共门?莫不是想毁了共门不成?
当然,你孟子可说,更改儒家道义教条主旨,然而三纲五常却贯彻整个儒家,若是当真改了,何以称儒,何以为家?并入共门之儒,可还当得起儒之一字?怕是要连名字都改了吧?”
孟子眉心拧的比刚才更深了几分。
他正打算开口辩驳,孔伋却率先发话,轻笑道:“相夫子此言差矣,吾儒家纲领,非为三纲五常,实乃后世发展出现谬论而曲解的缘故。
实际上,吾儒家之根本,在于儒字。和为儒也?人之所需便为儒也,亦同懦,心之所需则为懦也,是为柔,是为术,是为法,是为礼,是为天地根本之道也。
是故诸子百家,为吾儒家贯通古今,透彻内外,何也?盖人之所需、心之所需无止也。便是晁道主之后世,吾儒家之火,亦重新燃起,此儒摒弃了许多不合时宜之道,却也有精华之所在,何故不可称儒呼?”
孟子眉心散开,面露微笑,也笑着补充说:“人之所需、心之所需故也无穷,人却有其限,难免欲壑难平,为需之一字而受限也,故吾儒道根本,在于治学,以学而教人,以教平欲壑,恪守道德人伦,何错之有?
而另一方面,吾儒家主旨之一,于儒家经典小戴礼记第四十三篇之大学亦有记载——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所追求不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此非未贵学之追求呼?”
相夫氏轻笑一声:“论起根本来了?然而,你儒家之根本就是烂的,说的好听,然而你儒家的礼乐与政事、生产皆豪无益处。你儒家,与君与民都是口头上讲仁义,实际上鼓励叛乱,惑乱百姓罢了。
昔者,齐景公以孔子问晏子,晏子便与齐景公言:
婴不肖,不足以知贤人……入人之国,而与人之贼,非义之类也。知人不忠,趣之为乱,非仁义之也。逃人而后谋,避人而后言,行义不可明于民,谋虑不可通于君臣,婴不知孔某之有异于白公也,是以不对。
上梁不正而下梁歪,尔之祖师如此,尔等儒生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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