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若是女儿,本王更喜。”

苏清怔愣着张了张口,想要反驳些什么,可话未出口,她殷红的唇便被某人狠狠堵住。

是夜,月色倾洒,旖旎满室……

而京城内,灯火长夜,无数人一夜未眠。

及至次日,苏清和萧祁禹仍旧一袭喜袍,向内城而去。

“禹王殿下?”内城仍旧封闭,守卫城门的是宫中禁卫,一见苏清和萧祁禹出现,顿时大惊,迎上前来,“属下拜见王爷,王妃。”

“嗯,城内如何了?”

萧祁禹肃声询问。

对于禁卫能认出他也并无半分疑惑,纵是再不受宠,他也是那人之子,在宫内长大。

“刺客尽数伏诛,但骁骑营林统领那边活捉了数名刺客,昨日连夜押送至刑部受审,京兆府和禁卫都派出了人寻找王爷和王妃。”

“嗯,遣人让他们回吧,本王与王妃已经无恙,这就入宫回禀陛下。”

“是。”

内城。

经过京兆府和骁骑营一夜处理,街道上已无尸体与血迹,但半空中隐隐飘荡着的血腥味仍存在着。

苏清和萧祁禹都是对鲜血敏感之人,这种味道着实难闻,如此浓重的气味,不难想象昨日到底死了多少人。

刺客,骁骑营,禁卫,无辜百姓,皆有伤亡。

天子脚下,发生这等恶劣之事,天子震怒,亦不难想象。

即便萧承岳是个心思深沉,阴晴不定的君主,面对此事,亦发了大怒。

昨夜便不少人被撤职,即便安然度过一夜的,亦提心吊胆,人人自危。

再次站在朝华殿内,苏清十分坦然,并无惧意,理直气壮的给扮着受害者的身份,就差泪如雨下的哭泣了。

“陛下,这次若非苏清和王爷命大,趁乱跑出了内城,恐怕早就被刺客所杀,苏清恳请陛下做主。”

萧祁禹和萧承岳关系疏远,即便是面对刺杀,他也无法表明什么。

但苏清就不同了。

身为禹王刚过门的王妃,不对,是险些连门都过不了的悲催王妃,她很有话语权。

反正她不过一介女流,大婚之日就遭遇这种事,倍感惶恐,请求皇帝做主,怎么都说得过去。

“朕听闻,你们是自己回来的?”

明知苏清是在演戏,萧承岳也并未当场揭穿,反而面无表情的询问道。

“回父皇,儿臣与王妃逃至外城后又遇歹徒行凶,儿臣不幸受了些伤,因而昨夜未能脱身,今日才得以回宫面见父皇。”

萧祁禹神色平静,沉声解释。

皇帝终于有了异样神情,眸光似箭般逼射了过来,“你受伤了?李德双,唤太医。”

“是。”李总管恭敬领命,转身而出。

片刻之后,便领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太医进来。

苏清眼神微动,面上却掩饰得极好。

她从昨日起就与萧祁禹寸步不离,萧祁禹有没有受伤,她比谁都清楚。

就凭昨夜……咳咳……

那也完全不像个受伤男人该有的体力,她到现在都还腿软呢!

萧祁禹没有半分心虚,神态自若的当场掀开喜袍,露出胸口处草草包好的伤处,伤口上的白布甚至还渗着血,瞧着便很严重的样子。

老太医不敢有所轻视,胸口上的伤,稍不注意便是致命的,他只好小心翼翼的将那层白布缓缓取下,露出白布之下狰狞可怖的伤口。

没了白布的遮拦,鲜血汩汩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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