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里洞庭,乃人杰地灵,物产富饶之地。
自东南天折,女真铁骑的侵略如烈火燎原,建元六年的夏至,完颜宗望驱赶百万百姓从西北而来一路破城,于徐州地界舍弃百姓一路疾驰到襄阳,如今与完颜宗翰、完颜宗弼兵分三路席卷四方。
完颜宗望号称菩萨太子,平日里倒很少滥杀无辜,可走上战场的他完全改了模样,狰狞的面孔如厉鬼一般,在西北之地杀人无数,彻头彻尾的杀人魔王。
如今他领兵五万杀向巴陵郡,洞庭一带惶恐不安。
岳阳楼之上,书生意气,慷慨激昂,无不有弃笔投戎的志向,但最后也无人伏诛行动,只是在楼上挥斥方遒。
“天下能挡金之人不多,虽说梁山贼寇柴安该死,可带出的匪兵却不俗,可惜终是死在了冰冷水泊。”
“他曾是江南第一才子,从江州崛起,诗词一道压了周邦彦一头,若非弑君造反很可能出将入相,说起来当真可叹。”
“此言差矣,如此无君无父之人即便入了朝堂也必心怀利器,于天下有害无利。”
“诸位莫要争执,柴安已死这是事实,听说余孽皆进了岭南,改名护国军,并全部改旗易帜,统一竖起了柴氏血龙旗,不轨之意昭然若揭,只是不知道还能蹦跶多久。”
“听说朝廷已经动手了,不出三月必有成效。”
“是啊,据传此事过后,秦桧将受封右相。”
在书生不远处的桌子坐了三人,其中就有张顺,听到书生谈到的消息拍案而起,怒瞪议政的书生:“放恁、娘、的狗屁。”
书生被突如其来的叱责弄懵了,但恢复常态后立刻起身反唇相讥:“哪来的粗鄙之人,掌柜的还不驱赶出去。”
掌柜的急忙过来,对张顺道:“不好意思客官,请您去别处吧。”
“滚,老子想在哪就在哪,不服的过来跟爷爷比划两下。”撸起袖子露出健硕的肌肉,说着他还瞥向了那桌书生,眼中满是挑衅,惹来一阵叫骂。
让一帮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跟他这样的黑帮头子比划,那不是欺负小学生,无人不骂他无耻。
张顺毫无羞耻地鄙夷这些人:“没胆的孬种,不是说要弃笔投戎嘛,完颜宗望就在来的路上,心比天高的你们去杀了他啊。”
“你,你……”这班书生真想要杀人了。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不对,是胆比纸薄。”张顺毫不留情的打击。
几个心理素质不够的直接喷血了,张顺鄙夷的目光扫过楼中的人物,旋即坐了回去。
掌柜的进退两难,张顺边上一袭青衫头戴斗笠的青年邀他坐下,问起洞庭的多方情形,青年语调平和语速平缓,令掌柜生出心安的感觉。
有人见状以为也不过如此,又跳出来寻隙:“你们如此嚣张,为何不敢去刺杀完颜宗望,是不是只有脸说别人无脸说自己?”
一群人附和,以为终于拿捏住了短处,尤其张顺几次欲言又止,更加骄纵了他们的丑陋面孔。
张顺盯着旁边的青年,气得脸庞涨红,青年却无动于衷,只是自顾自的与掌柜交谈,过了许久才拱手感激,掌柜连道不敢,从交谈中他觉察出青年绝非不同人,身上的那股气质非富即贵。
那帮书生见张顺这么久都不敢应声,愈发放肆,竟聚拢逼近。
“艹,爷爷不发威真当好欺负!”张顺愤怒起身,不说在梁山这些年战斗磨砺出的杀气,就算在江州多年隐藏在黑暗中的煞气也不是这些书生能承受的。
他只迈出了一步,那班书生顿时脸色惶恐,不过楼中并非全是书生,随着完颜宗望南下洞庭的行踪,许多江湖游侠也汇聚在这里,不少还跟这些书生后面的家族有关,此刻全都站起,楼中的局势一触即发。
林远缓缓站了起来,他的手按在了刀柄上,他最初学剑,这些年却改为了刀,游走在生死之间,刀的霸刀远比剑的犀利更有生存力,他是柴安的影子,是柴安安危的最后一道屏障,自然要以生存为主,眼神锐利笼罩向了对面,拔刀必杀人。
“差不多就行了。”
青衫青年转过了身,依旧是平和的声调,张顺、林远闻声坐了回来,其他人的目光则全部汇聚过来。
“你是谁,有何资格说话?”有人质疑。
“放肆!”张顺大怒,迈前一步煞气逼人。
“真的差不多了。”青年再一次开口。
张顺退了回来,这时候其他人也发现了张顺对青年的尊重,如此桀骜不驯之人却对一青年言听计从,好像有些不对劲。看书阁kenshuge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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