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赫连胤慈理了理一身红衣,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萧宇…我在东麟军营之时,就是这个领军的男人整日欺负我,幸亏我誓死不从…否则…”
萧宇面色逐渐笼罩上了一层铁青,随后眸色深沉起来,他紧攥双拳,拔刀,策马向前,参与杀戮。
赫连胤慈心底一甜,她捂嘴偷笑,也策马奔去。
她一刀划过,几人的脖上多了一道鲜红划痕,又是一刀划过,几只带着血的胳膊便齐齐的飞了出去。
对面左元微怔,不知从哪冲出这么一个女子来,左元身侧东麟士兵一个接一个被这女子提剑而杀,而方才,这红衣女子还骑在马上对着他卖弄风骚,他欲提剑向前,先砍了这女子的头颅再说!
还未策马而去,便被黑袍男子拦在原地,左元冷眉一竖,“来者何人!”
“你爷爷!”从来不说脏话的萧宇此刻已是怒气冲冲,长剑一挑,向着左元身下战马一砍,战马受惊,马血横飞。
战马嘶叫一声,前蹄而起,将身上军官甩落在地。
左元一生都没这般狼狈过。
毕竟是练武之人,他迅速起身,拍拍身上灰土,稀里糊涂的望着那受伤逃走的战马,怒瞪双目,指剑,“萧宇!你何意!”
萧宇冷哼一声,话未出口,剑已指向左元脖颈之上,“死!”
血液如喷洒而出,在空中下了一道血雨,又是一剑,男子倒地,死不瞑目。
萧宇双目赤红,唯有此生一次如此恶劣。
身后东麟军提剑砍来,他持剑向后,砍掉那人头颅,血流成河。
红衣女子在身边奔腾而过,接近萧宇时,她面上露出了满足笑意,轻声道,“原来,你这么在意我,傻瓜。”
这句话轻而柔,落在撕杀男子心尖,他心沉了沉,微怔,血红的双眸中出现了一丝不可多得的温柔。
望着远去的女子半晌,又全心投入在撕杀之中。
晚。
前线,篝火一片。
女子们欢快的在军队中央唱着战歌,将士们开怀畅饮,三军胜。
赫连胤慈红着脸,拉着萧宇的胳膊,唱着战歌,时而欢脱,时而安静。
楚元霜饮下一壶酒后便微笑着走开,身上热嗖嗖的,喝了温酒,也暖和起来了。
“你不喝酒?”男子自然而然走来,牵住楚元霜的手道,“怎么自己走过来了?”
一阵好闻的酒香顺着寒风袭来,这酒香不知是他的还是她的,她向棉衣内缩了缩,吸吸鼻子道,“我觉着有些醉意,便出来走走。”
“元霜。”男子轻柔之声过后,她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宛若身在柔棉之中,只闻见男子伏在她耳边轻轻道,“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你都知道了?”楚元霜身形一怔,随后微笑道,“若不是此次被绑去东麟,我还不能真正验证了东麟国人的自私无情。”
“这个仇,我会替你报回来。”男子声音淡淡,却深深印在女子心底。
东麟王室。
女子将满头珠饰缓缓摘下,放于玉石案台之上,她一脚踏入散出淡淡清香的浴桶之中,整个身子没了进去,闭眸,享受水中温热。
雾气缭绕,将女子面孔遮住,在雾气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靠近。
女子倨傲抬眸,冷声道,“再来为本妃添点热水,本妃浑身冷透了。”
宫人不动声色的提起水桶走去,往桶中加起了热水,忽而一阵尖叫声让他们被迫停止。
啊
萧妃瞪着眸子,伸出滴着水的白臂狠狠的抽打在宫人粗糙的面上,扯着尖锐嗓音狠狠道,“你们是想要烫死我么!”
那一巴掌就如一条疾风挥来的长鞭一般,抽打在脸上,贵妃手掌挥来时,拍在面上的水,逐渐失去温热,隐隐的寒风透过窗子,拂过那宫人被抽打的面,火辣辣的疼痛感传来,她极力的忍着痛楚,隐隐泪花在通明灯光下闪烁。
宫人们皆跪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之上,等待萧妃娘娘将怒气发完。
只不过
这次的萧妃,并没有太大的怒意。
她将整个身体泡在微烫的水中,面色不耐的将花瓣撒入水中,花香四溢。
她面色冷淡,斜眼瞧着跪了一地的宫人,这些人,在她的眼中,都是一群贱奴,或者,都不能用“人”这个字来形容。
“日日夜夜都要瞧见你们这群贱奴,真是糟心!”女子将抓过一把花瓣洒在身上,“我是个宫中最为高贵的女人,待到太子乘胜归来,我,就会是一国之后!”
宫人们沉默着跪在地上,谁也不敢多语一句。
“告诉你们,这天底下,唯有我,才可母仪天下,你们好好侍奉我,自然有肉吃,若是去巴结那些无用之人,待我坐上后位之时,便是你们苦难之时!”萧妃的这一番话,如尖锐小刀一般,深深刻在在场所有宫人心上。
众人连头都不敢抬,他们不敢正视那个残暴女子的眼睛,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为虎作伥,做着伤天害理之事。
望见那些奴仆们皆臣服,她终于满意点头。
舒服的闭上双眼。
一奴仆骤然起身,众宫人身形一颤,却丝毫不敢抬头。
萧妃娘娘性情异常残暴经常以各种残酷手段折磨那些宫人,无人敢反抗,就这,额一直被压迫。
那一年,萧妃被太子进献给东麟王之时,还只是个柔情似水的姑娘,如今,她凭着太子的地位与自身美貌坐到了后宫之首。
自此,荣宠不断。
萧妃曾经杀过很多人。
她们都不敢再想了。
奴仆冷笑着向前走去,骤然开口,“娘娘,奴为您添水。”
萧妃有些不悦的睁开双眸,冷冷的向着那宫人扫去,“你?好吧,就冲你这狗腿样,我便饶你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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