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觞随波逐流,停留在一位士子面前,正好他的面前有一处低洼之地,酒觞就在他面前不停地打转,最后停留在他面前。司马才章走了过来,亲自查看后,微微一笑道:“请!”
士子站起身来,微微躬身道:“吾作不出!”
“既如此,自罚三杯!”司马才章一边说着,一边为他斟满酒。
古人云:“酒要满,茶要浅!”此乃人与人交往的礼仪,不论是谁都必须遵守,故而士子所喝的罚酒均是满满的三杯,连续喝下三杯后他身形有些摇晃,头晕眼花,红光满面,直接被人搀扶下去,又有一人替换他的位置坐下。
流觞再次重复先前的动作,由孔颖达亲自放下,顺流而下。片刻后,流觞再次停下来,这次停在最前面的地方正好被石头挡住,士子微笑的站起身来,微微躬身将流觞的塞子拔出,首先抿了一口,大赞一声:“果然是好酒,就以此为题赋诗一首!”
“酒号屠苏味更醇,辉辉赫赫浮玉云。”停顿片刻,他又再次饮了一口,道:“胸胆更阑人自老,省陪歌扇照关山。”言罢,流觞中的酒全都一饮而尽,众人无不拍手称赞叫好。
孔颖达赞道:“才思敏捷,大善!”
流觞中的美酒已经喝完,又重新斟满再次塞住酒口,孔颖达继续顺流而下,再次停留在另外士子面前,同样赋诗一首,流觞中的酒也被其喝完。如此反复上百次,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曲水流觞方才结束,其中仅有四十人当即赋诗一首,并且不能重复之前那人的题目作诗,这也使得后面的难度越来越大,未能即兴作诗的士子自罚三杯以后就被他人替换。
曲水流觞结束以后,孔颖达大声宣布:“进入第二阶段:各自对饮作诗,此次参与此次盛会士子众多,诸位不必介怀之前的环节,可以两两组成队伍,也可以以诗会友。”
李宽本以为赛诗大会就是比赛斗诗,来了以后才发现与自己想的相差很多,就比如曲水流觞环节,以及这次环节。如果说曲水流觞是娱乐环节,那么现在的阶段则是交友的环节。
通过娱乐环节进入交友环节,参与其中的人也都算是见过面,文人雅士之间的交流自然是以文雅方式,要不就是对弈,要不就是对诗或是作画等,眼下是以诗会友,而且孔颖达的意思是这个环节与下面的环节息息相关,也就是斗诗过程。
若是所料不错的话,想必斗诗是以团队形式,而不是各自为战,这倒是有些别出心裁。如果各自为战,到时候场面极有可能十分混乱,而无法控制。既然是文人雅士时刻都要保持高风亮节,要有文人的姿态。
“是不是觉得很无聊?”李宽转头看着武珝眼神涣散,目光呆滞,可见她的注意力根本都没放在这上面,而且武珝脸上满满的无聊,不由得握住武珝的手小声询问着。
武珝点点头,她要是知道这么无聊的话,就不来参加的,与其看着文绉绉的文人斗诗,还不如陪在儿子身边有趣,至少能看着李熹摇摇晃晃的身体,时不时地传来欢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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