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敏已经在市住了两天了,为了不让她发现任何破绽,侯甜已经有两天没有摘她的假发了,现在难受得要死。
趁洗澡的时候,她把假发摘了下来,然后舒服的给头皮做了一次按摩。两天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感觉到很痛快。
穿了睡衣走到洗手台前,她手里拿着假发,用梳子认真的梳理起来。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异动,继而……是一声尖叫,侯甜慌张的朝那边看去,是她母亲,“妈,你……”
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时敏被她的模样吓得愣了有半分多种,侯甜在浴室里面待了很久,她担心她洗太久缺氧,于是就过来看看,她刚敲了下门,门就自己开了,然后就看见一个光头的女生,手里拿了一顶假发,用梳子梳它。场面确实过于诡异,刚开始她都没有认出,那个光头的人,就是她女儿,她还以为,家里进了什么变态的贼。
“你头发怎么回事?”
不难听出,她话里的愤怒,侯甜尴尬又心虚的将假发拿在手里,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我……上个月做了次头发,被理发师弄毁了,所以就……剃了光头,其实……戴假发也还是不错的。”
“真的?”
时敏将信将疑,市居然还有手艺这么糟糕的理发师?“你投诉那理发师了没?”
侯甜连忙点头,“理发店赔了我两万块钱。”
时敏无奈又嫌弃的看了她一眼,“那么长的头发,什么时候能长回去?”
“没事,这假发我觉得挺好看的,我现在洗头可方便了。”
侯甜表面上虽然在微笑,可却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
时敏无奈的摇头,“弄好了就出来,一会儿小远回来还得洗澡。”
侯甜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还有一天,她母亲就要回老家了,她得再坚持一下。
虽然如此,但是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很舍不得她母亲的,以前不觉得,但是这次她生了这么严重的病,突然吃到她母亲做的家乡菜,想着她的病极其有可能治不好了,也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能有几天,她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她母亲就她这一个女儿,并不是没有男人追求她,但是为了她,她都拒绝了,想起从前,她还总是嫌她管得太多,总是因为一些琐事跟她顶嘴,甚至吵架,她觉得自己真的太不孝了。
时敏订的是周二回城的高铁票,周一时远和侯甜出去上班了,中午都不回来吃饭,她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准备在离开之前,给他们打扫一下卫生。
这两个孩子都还算爱干净,但还是有些角落需要收拾。
走到时远门口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推开了他的房门,她只不过是打扫一下,并不会乱翻他的东西,时敏进去以后就给自己做心里建设。
时远的房间很干净,除了桌面上有一些杂乱的纸张和本子之外,其余地方都很干净。
时敏把手里的拖把放下,走到书桌前,帮他收拾散乱的桌面。
这些纸大概都是时远画的稿纸,她匆匆瞥了眼,上面都是些她看不懂的图案和数字符号。
时敏打开抽屉,打算帮他把稿纸放进抽屉,免得又被风吹得到处都是。才刚打开,她就傻眼了,里面居然放了很多瓶药。
她心里一惊,该不会是时远生什么病了吧?着急的拿起瓶子来看,上面都是英文,太专业了,她根本看不懂。
在时敏的认知里,只有严重的病,才会用到进口药,她一下子慌了,她连忙拿出手机,在网上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输入,得到的结果,让她大惊失色,这居然……是白血病人吃的药。
时敏的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如果时远得了白血病,那么她远在国外的哥哥和嫂子知道吗?
她现在该不该和他们说?还有他的爷爷奶奶,也就是她父母,她不知所措的靠在书桌上,盯着脚下的地板,感觉一阵眩晕。
时敏拿着依然很干净的拖把从时远房间走出来,现在她哪里还有心思拖地,连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侯甜一定知道点什么,时敏擦干净手,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候,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侯甜。
侯甜在公园里面瞎逛了半天,她现在哪里还在上班,不过是骗她母亲的而已。
突然看到她母亲的来电,她吓了一跳,特意走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才敢接听。
“妈,怎么了?我在上班呢。”
“你公司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侯甜慌了,“妈,您这是要干嘛,来我公司做什么?我今天很忙,您要是闲得慌,可以在小区里面溜达溜达。”
“我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你能不能提前下班?”
侯甜心里慌得要死,但还是努力保持镇静,“究竟怎么了,不能在电话里面说?”
“小远是不是生病了?我在他房间发现了很多药。”
咯噔一声,侯甜的耳边不自觉的响起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是被发现了吗?虽然周围没有人,但她还是捂着手机的话筒小声说道,“我马上回来。”
时敏挂了电话,内心忐忑不安,她真的很希望,侯甜能够告诉她,时远房间里的药,是别人的,可是她回答的语气,否决了她的这个假设。
同样忐忑不安的还有侯甜,她一路上都在想,应该要怎么应对她母亲,或者说,还应不应该继续隐瞒她?
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她母亲,侯甜就已经回到了小区。她的大脑一团乱麻,就好似要上刑场一样,她神情悲壮的回到公寓。
“这么快就回来了?”
时敏略感诧异的从厨房走出来,她记得,昨天侯甜告诉她,这里去她的公司,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666文学网666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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