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苏祁的愿望成了真。

就在她病愈后三天,秦墨就在御案上看到一封来自北凉的国信。

他展信一观,喜上眉梢。

立时带着信就往栖凤殿去了。

殿内,谦和正趴在苏祁的膝头,不停得作怪逗着她。

为了不让谦和失望,苏祁还是露出了笑容。

虽然有些勉强,但谦和依旧很开心,也更加卖力起来。

秦墨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这让他心底涌起融融暖意,再想到手里的信,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深刻起来。

“祁儿,天大的好消息。”他走了进去,步伐轻灵。

这段时间,不止是苏祁自己心情不佳,连带的也影响了自己身边的。

其实最严重的就是秦墨。

此时看他脚步是这样的轻松,脸上的笑容又是这样的真实。

让她不由的诧异,同时好奇于他所言的好消息是什么。

“北凉来信,将于一个月之后举行新帝登基大典,特邀我南靖派人前往。”

秦墨也没有跟她卖关子,直接道,“这是我们的好机会。”

可以名正言顺的过去了。

也不必再费心筹谋什么,简直不能更好。

“果然是好消息。”苏祁也跟着笑了。

这可能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笑得最真情实意的一回了。

她可以去北凉了。

可以见自己的母亲与妹妹去了。

简直不能更好。

只不过在最初的喜悦过去,她的眉头再一次锁紧。

“新帝会不会为难我母亲?”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那后宫也应该会被大清洗一回。

若说自己的母亲不受影响,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应该不会。”秦墨道,“再如何,你母亲也是前皇后,北凉之前的皇帝也没有废了你母亲,新帝哪怕不会封你母亲为太后,也不会太为难她。”

“真的?”苏祁有些心忧。

“这是自然。”秦墨点头保证,“新帝但凡爱惜些羽毛,也都不会碰你母亲。”

“最多就是生活差些,但性命总是无忧的。”他又补了句。

“性命无忧吗?”苏祁轻喃,“那就好。”

“娘亲,这一回可以带儿子一起去吗?”被冷落半晌的谦和抱紧了苏祁的双腿,直嚷嚷,“儿子长这么大都没有离开过京城呢,好想出去瞧瞧呀”

作为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还没有离开过自己的家,似乎也确实是太过宅了。

只不过这是在古代,是在交通工具并不是那样好的情况之下,谦和真的适合跟着一起出行吗?

她习惯地看向秦墨。

“不行。”秦墨果断道,“你还小,此次去北凉不说路途遥远,就说如今局势也不允许你任性。”

他蹲在谦和跟前,并没有因为他是孩子而敷衍,而是耐心的解释如今四国之间的复杂局势,还有苏祁与北凉之间可能存在的问题。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此行光是所花的时间就有一个月左右,谦和到底还小,万一在路上病了就及可能会夭折。

“可,可儿子已经不小了。”谦和的心已经动摇,只是不死心的再次强调。

“可你是太子,在我还有你母亲不在之时,这南靖还需要你来支持。”秦墨又道。

“父皇的意思是让儿子监国吗?”谦和双眼一亮。

监国啊,昨天太傅还跟他说过,让他争取一下。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太傅认为他有这个能力,也不明白太傅怎么就认为父皇会立一个监国。

所以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却没有想到,今日父皇自己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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