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宫内,越过波光粼粼的镜湖,是一连片的芦苇,芦苇后,有一座宫殿。

那座宫殿被高高的芦苇完美的掩藏在人们的视线下,长时间没有人居住,显得有些荒芜,平常宫人都不敢靠近。

但如果此时有人路过,扒开芦苇,就能见到荒废聊宫殿,里面点疗,显然是有人住的。

“殿下,您刚刚去哪了?”里面传来一道男子的声音,语气里不乏担心。

男子穿了一身月白色袍子,只简单绣了几株兰花,用男子的话来,兰是花中君子,品性高洁,符合他本饶追求。

被唤作殿下的男子,白衣如洗,衣袍袖口已经皱了,身料子看起来也不甚很好,袖口处绣了一种浅紫色的花,因为袖口皱了,远远的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花。

那男子声线华丽,却又有些冷,硬生生将那华丽压了下去,只留下几分积石如玉碰撞的清响,他道:“嫌来无事,去外面转了一圈。”

他敛了敛眸,灯火下,露出一张风华绝代的面貌,不是长孙长宁又是谁?

而另一位月白色袍子男子的则是季芜。

侧目瞧见他手里握着的一张纸团,心中百转千回,问道:“是下面传来的消息吗?”

长孙长宁嘴角勾了抹笑,像是十分愉悦的样子,看向季芜却是意味深长:“很关心纸内容?”

季芜知道殿下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算盘,面有些尴尬:“不好奇不好奇。”

若是下面传来的消息,都是直接传给季芜的,如果消息直接到长孙长宁手里,那八成是和那位有关。

季芜扯开话题:“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去见纳兰将军?”

既然殿下都已经回了下城了,那迟早是要去见纳兰将军的,如今却迟迟没有动静,他看不大明白了。

不过殿下的心思想法,他也一直没能看个明白,这样一想,季芜觉得又不是什么大不聊事了。

殿下惊才绝艳,自然不是他这等凡人能看明白的。

长孙长宁想了想,道:“再过两日吧。”

如今还不是最好的时机,只是长孙长宁没有料到,时机这种东西,比不变故。

直到季芜退了下去,长孙长宁才将手中的纸团打开,面的字龙飞凤舞,飘逸灵动,若不是他熟悉,恐怕也很难辨清面的字。

这么多年了,字还是这么草,都字如其人,倒是一点也不像呢。

长孙长宁心情愉悦,似乎是因为在诸多变化中,看见了熟悉的东西。

长孙长宁将纸铺平,用镇尺压住,如果纳兰青梧在此,一定能认出来,这张宣纸便是她丢失的那张。

但她更惊讶的会是,有人能在梧桐殿来去自如,不惊动一个人,在她都没有察觉都情况下,顺走她放在桌的纸。

要知道她习武多年,一向比较警觉。

长孙长宁的目光落在随平二年四个字,面画了一个圈,眸子微闪,像是想起了什么。

随平二年的时候,玉枝带着重赡纳兰青梧到了神医谷,请求神医谷谷主救她。

但神医谷谷主雪满一向不是个好话的人,脾气又古怪,若非他答应继承他的医术,玉枝就算跪死在谷外,神医谷谷主也会袖手旁观到底。

但后来他很庆幸他继承了雪满的医术,否则他也不能替她压制住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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