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量也与二郎相似呢!”阿壮嫌弃言语不够描绘,竟又走近了比划起来,“怎么越说越觉得声气都像”
“你可是被牛屎塞懵了心,因此胡言乱语还不自知!”盛为急忙掩鼻挪动开去,心思一转,只道是此时再不能与此事纠缠,“你们快些去各行己事,莫再与二郎混缠不清!”
“盛家二郎,小人斗胆再问一句,这些北地子民”阿利眼望那一众被骇至失智之人,目露不忍。
盛为略略沉吟。实则他所作所为皆有深意、皆是为后事而备自然不愿在当下就将这些质人就此送还,故以说出话来定是要全然两端:“你能亲眼得见,而今并不得闲空将他们送过岸去然你可去安抚一番,也正好藉此交代些他们归去之后如何谨言慎行的妥当之法终归我们不曾、更不会苛待了他们,是以多呆一时少呆一时也并不要紧!且于二郎来看,你们陛下的日后帝威声明。较之他们返家更是要紧着急。”
盛为此言中规中矩、入情入理。阿利听罢虽有言说不出的忐忑,却是挑不出半分谬误、且还该是要谢一谢盛家二郎于陛下“将心比心”的体恤之情眼下木已成舟,阿利只得道谢后转身而去,只留下阿卫与阿壮拖在盛为身后往城中而去。
盛为怀揣着千钧之秘只身而来,至此又连遭千丝万缕难捋之变,本就无意无心去断清这陌生之地路几途何。偏而今又值众人“各自奔忙”之际,他又实在不愿因此扰人,故以只在一片“乱相”中胡乱穿行、揣度着只需与江边愈行愈远便是正途。
“二郎可识得路?不如让小子来带路!”阿卫在跟了几个来回之后终于耐不住,奔上前去讨好地问了盛为。
“谁人说得二郎认不得路?”盛为不悦,“二郎只是要巡视一番罢了!要你小子多心多嘴?”
“原就是小子心焦陛下、会错了二郎的意!二郎恕罪!”阿卫急忙责己,怕的是盛为无休无止地带着两人盲目而行。
“罢了!二郎不看了,即刻回去,免得你们赶不及为主子哭丧!”盛为顺坡而下,忽然又停住了太息,“实在二郎也是焦急非常。然此刻焦急无用那便不要焦急!”
“小子们既见二郎笃定,就知陛下与盛家女郎必然无有大碍。”阿卫强颜欢笑,不敢说与盛为听他之前不去并不是怕被绿乔讥讽,而是恐惧刘赫或会不治
“笃定?”盛为涩涩一笑,不能言道他之“笃定”也不过是在母亲道来“即刻就能止血生肌”的“神药”且不论方才刘赫已是命悬一线、更还有奇毒不知怎解盛为怨愤缘何乱相不断,彷佛这混混沌沌再不能得清开之时。
“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盛为念罢仰天而笑,“可知二郎难呐!”
盛为这里还不曾嗟罢,忽然又听见江岸某处人声雷动,喧嚣大作。
“拿到刺客了!拿到了!”有振奋大吼声随着江风翻飞而来吹至盛为耳畔却添了狐疑之味:“竟是这般轻易?”盛为不禁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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