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馥说罢就要旋身而走,却被刘赫一步踏近、将她拦在了当下。
“了结?”刘赫出离忾愤,身躯绷得如同铜墙铁壁、神情更是珞珞如石,“朕愿闻其详!”
盛馥入眼之处只有无风自荡的乌袖,一个恍惚之下、她仿佛又看见了曾几何时那遮天的幔布正掩着火光汹汹
“你以为你能拦得下我?”她双眸定定地迸出一句低喝,却无人知晓此刻之她原是声在此、神在外
“朕并非拦、而是问只为求解!”刘赫寸步不让,“缘何?何故?何解?”
“问得好!”盛馥转瞬回神,眸色间有隐晦闪闪烁烁,“可就如你不肯答了齐恪在何处一般于你此问,我亦无解!”
“左传有载圣达节,次守节,下失节纵然就要被罢黜、你也不该罔顾君王之威、君王之仪、无谓失节之举,”盛馥又咄咄而道,“是以是你自己让开还是我喊人拉了你去?”
盛馥以无极之赖去博刘赫必争之尊显然!必赢!刘赫踌躇再三,终还是气断声吞地撤下了长臂,背过身去索性再也不看不问。
“与你的故人好生叙旧罢!或是想跑、想逃的,就更需得着紧些了!”铁定了心意的盛馥翩然而出,忽觉不用再拘着着这两个“一丘之貉”随他们又要说些什么、再要谋算些什么,都已是不碍了。
“王妃!”侯在门旁的阿正见了盛馥先行一礼,“王妃吩咐的事都已办妥。只是属下们有几句话,想要请王妃一听。”
“说罢!”盛馥不以为意,“快些说来!”
“王妃恕罪!此处不妥,还请王妃先移步侧室。”阿良闪到一旁,躬身相请。
盛馥狐疑地扫了四人一眼,虽是有不情不愿却还是移步往侧室而去。相随在她身后的初柳、绿乔也不免各自揣起了心思、猜测起那四人的意图。
忽然初柳觉得步履一滞,像是衣衫在哪处被绊住了、再动就要被撕破扯坏,大庭广众之下可是难堪她急忙忙回首一看,却见阿正手中正攥着她的衣角“帮我们”阿正无声相语初柳稍稍犹豫便点了点头,捋了捋阿正放下的衣角就旋过头去,就如适才从无何事般、依旧紧紧地随在盛馥身后走进了方才离开不久的地方。
“属下请王妃三思!属下请王妃宁可信其有!”盛馥才刚在上首落座,就看见四个自幼伴随着齐恪一起长大的王府一等禁卫整齐划一地跪了下来,却是个个立腰垂首,
“此话怎讲?”盛馥一眼瞥过明显有异要“争”的四人,不悦横生,“你们是在质疑什么?”
并无有想当然的犹豫,也无有想当然的推诿盛馥话音刚落,就听见阿良不急不缓、不卑不亢之声,“王妃恕罪。属下斗胆,敢问王妃,那人捎来殿下的信中,可是说清了殿下此刻身在何处、可与那来人说得一致?”
盛馥心中咯噔一惊、猝然眯了眯眼:“你们为何要问?”
“禀王妃,因为属下们宁可信其有!”阿正显然是接过了阿良之棒,“属下们皆知如此请问王妃实在失规失矩,僭越、不合礼法然属下们为寻殿下也实在是心焦心切因此我等皆愿在殿下归来后就此受罚,届时我等任凭殿下、王妃处置!”
“你们很好!”盛馥似笑非笑、似赞非赞、似恼非恼,“你们可是全然不信我?不信殿下是在对岸某处?”
“你们又是何时商议好的、要来寻我?”
“禀王妃,就是适才王妃吩咐下那事之后!”阿良又禀道,“属下不是不信王妃,只是不愿错漏一处疑惑、不是亲眼所见便不能安心。还请王妃恕罪!”
“宁可信其有!”盛馥笑叹着念了一遍,“也就是你们愿信那北地女子之言、以为殿下原是被他大郎舅掳走了?那我倒也有一问,你们可是想清了其中的缘故?我大哥为何要掳走妹婿?”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