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本来胆寒发竖的初柳见盛馥听罢了只是神色骇人却不狂不燥,虽还是惶恐却由衷地念了声佛祖保佑,又将方才说的话又从头叙了一遍。

这回盛馥听得分外留神,这回盛馥听得格外贯注,可初柳与绿乔只见她来回踱步却看不清她神色如何。忧心之余,两人四目交接之间全是“一会儿要劝着娘娘先禀明了郎主、娘子再作打算”的意味,只怕她一声令下就要伐蜀。却不想

“口说无凭!我为何要信那北地女子!”初柳语歇、盛馥步罢,却是扔出了两句生冷之言,鄙夷满溢。

初柳与绿乔曾想过盛馥知晓“真相”后千万种应对,可唯独不曾想到她会不认!

“难道殿下终究无有兄长要紧,还是娘娘乍听之下不敢相信?”绿乔不解

“莫不是大郎既是盛家、盛家也撇不清大郎,故以娘娘要故作不信、才能不让这牵连甚多的监守自盗之罪落于家中?”初柳疑惑。

可疑归疑、惑归惑,两人都知此事必得让盛馥理清了、通畅了,才能有既救得了殿下又保得了盛家不损的良策。

“郑凌琼方才是给奴婢看了眼殿下的书信、还有指环。无论是字迹还是物件,奴婢都不会认错,确是殿下的!只是她说兹事体大,殿下吩咐了只能交予娘娘,因此不肯给了奴婢,只说要亲手呈上。”初柳定了定神,就着盛馥的“口说无凭”替郑凌琼辩道。

“你信她?”盛馥朝初柳一眼横来,冷冽肃杀,“我不能信!一字不信!”

“可郑凌琼确是由大郎接去的啊!”绿乔“唰”得白了脸,“娘娘若有存疑也是平常,但若是说一字不信的未免、未免也、也有些娘娘难道不想救了殿下去?”

“哼!”盛馥的冷笑可比不得娘子多数只为显得骄矜,其间只有冷冰鄙薄,“我知晓你们救主心切,你们也知晓我寻夫意急。然你们以为旁人是会不知?”

“他们既有计策在先,那北地女子虽被大哥接去就不能脱逃而走?仅凭她说得出这样一番事故、仅凭她能只身来此,便是不可小觑亦不可信!”

“尤其,而今,正值我剑指寒朝之时你们且想想,此事此人,可是太过巧合?”

初柳、绿乔一阵懵然又豁然醒悟原来盛馥这“巧”说的就是刘赫与郑凌琼几乎同时而现一个是来申冤陈情,一个是来黄耳传书,说的道的皆是齐恪之事与寒朝无关、与刘赫无涉,行的论的全为了要挑唆了盛家甚至良朝同室操戈然大郎意虑乖僻、古古怪怪已是经年那两人亦是该清明了然,若是行诓骗、打诳,便就只能多换些娘娘的膺惩回来,又有何处可以适宜?因此万一那两人的“不谋而合”当真果然就只是巧合呢?

绿乔闷声扫一眼初柳,想从她那里读出些同想却又多了层励勉的意思“既是你去见的郑凌琼,既你敢改了末杨成另一人,你自当是信了她的,你自当是比我更多些道理能说予娘娘去听!劝了她如今要断真假是非也是太早、太是轻率!”

初柳略合了合眼皮,喻作领会了绿乔的心思。为保主子心意不偏、为免主子日后有悔、为求他们夫妻早日团聚,初柳鼓足了胆量决意再撞一回南墙,“娘娘,别的奴婢都不敢说,可殿下的书信与那指环定是真的,娘娘可肯先看一眼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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