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在坐在床上时她才想起今天不能去看婚纱的事儿还没有告诉于安河,她拿出了手机来,看了一会儿后给于安河打了电话。

于安河还没有休息,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起来,喂了一声。

“您睡了吗?”宋于问道。

于安河唔了一声,说道:“没有。”

宋于这下就将婚纱没能看成的事儿说。

电话那端的于安河好像是在翻书,这下便说道:“不急。可以等我回来再去看。”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还有几天就回来了。”

宋于这下就轻轻的嗯了一声。

一时两人电话里沉默了下来,过了那么一会儿,于安河开口问道:“睡不着吗?”

宋于倒是老老实实的,说:“有点儿失眠。”

于安河又唔了一声,说道:“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想,一切有我在。”他的语气是平静的,像是知道唐续找过她一般。

宋于的心停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宋于找不到说的,说了句让于安河早点儿休息之后便挂了电话。

于安河虽是让她早点儿睡,但她并没有早睡,就在床边儿一直坐着。过了那么半个小时之久,才在床上躺了下来。

于安河是在一周后回来的,青禾市仍旧很冷。因为提前得知他要回来,宋于提前就回了于宅。

他回来是挺低调的,并未像往昔一样出门皆是好几辆车,这次只有两辆车。都是他身边亲近的人。

两人要举办婚礼的事儿于宅里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宅子被收拾得焕然一新。廊檐下换了大红的灯笼,门窗上都贴上了喜气洋洋的喜字。

这样儿和平常冷清的院子是大不一样的,添了几分的喜气。

秦妈算是最高兴的人,说着些婚礼的习俗。准备着地大大小小的东西。

大抵是没想到院子里已是另一番模样,于安河下了车,坐在轮椅上看向院子时有些走神,隔了会儿才回过神来。

秦妈是笑眯眯的,说道:“咱们院子已经很久没有热闹过了。”

事实上,院子里一直就没有热闹过。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

外边儿冷,一行人并未在外边儿多呆,很快便往屋子里。屋子里温暖如春,于安河身上的毯子被拿了下来,一路是有些累的,阿斐先陪着他回去换衣服。

宋于本是压同秦妈一起布置碗筷的,但黎瞳打来了电话,她这下便到院子里去接电话去了。

待到回去时于安河已经在餐桌旁坐了下来,应该已经等了一会儿了。宋于这下就快步的走了过去,说道:“社里有点儿事。”

于安河点点头,说道:“吃饭吧。”

餐桌上两人都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待到吃完了饭,于安河咳嗽了两声,才问道:“最近工作顺利吗?”

宋于点点头,说道:“还好,挺顺利的。”

他的身体虚,这一路长途是累的。宋于迟疑了一下,问道:“您身体还好吗?”

于安河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没事,顺了顿,接着说道:“明天得上班,去休息吧。”

他那么久才回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还有事儿要处理,宋于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很快便回了房间,于安河在客厅里坐了会儿,阿斐从外边儿进来,他这才往书房那边。

进了书房,阿斐将门关上。于安河咳嗽了几声,这才开口问道:“都有些什么事?”

他虽是晚回来,但阿斐是早就回来了的。他一直都是在青禾市的,只有过年那几天才去那边陪他。

阿斐虽是年轻,但算起来,他应该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人了。他还是十一二岁的少年时就跟在他的身边了。

时间过得真快,不过一眨眼,他就已不是那少年了。

时间虽是过得快,但只有他知道,他是如何从血雨腥风中走到现在的。

于安河的身体虽是不怎么好,但阿斐知道他的性格,任何事儿都不敢瞒他。开口说道:“您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胆子都很大。场子里一直都有您禁止的东西出现。我得到了小道消息,说是黎大胖那边已经搭上了某条线了。”

在这条道上走的人都知道,走他们这一条路的人,最后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像坐上于安河这一位置的前一任,就是被人枪杀在自己家里的。死得很惨,大抵是没料到自己会是这种死法,眼睛睁得大大的。

从于安河坐在这个位置上起,不该碰的东西他一律不让人碰。他的手腕虽是一向决绝狠辣,但重利之下,仍是有人在冒险。甚至,在有心人的煽动之下,底下的人开始对他不满起来。

在前些年,是闹过一次大的。他在西街那边时,被人设计堵在了包间中。他命大没有死,将人解决之后将下头清理了一番。大抵是怕了他的手段,在那之后底下清净了不少。

他虽是将底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但总有人不满足。毕竟,那些碰不得的东西的利益太诱人。

这些年来,底下的人表面上虽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但在不知不觉之中,那些不满足的人,已经渐渐的形成了另一股势力。开始时不时的给他使绊子。

这像是在于安河的意料之中的一般,他的脸上很平静,脸色变也未变一下。淡淡的点点头,问道:“查到搭上哪条线了吗?”

他虽是不允许底下的人碰这些东西,但并不代表他的耳朵就被塞住了,什么都不知道。

阿斐的脸色凝重,摇摇头,说道:“他们非常小心,只有其中的几人知道。我现在正让人打探,一有消息就告诉您。”

于安河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阿斐看了看他,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黎大胖三番两次的在底下捣鬼,如果这次他搭上了这条线,恐怕就要造反了。要不要我给他一点儿颜色看看?”

黎大胖可能以为他做得是不知不觉的,殊不知,他的势力,是于安河看着一天天的壮大起来。

阿斐到现在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明知道黎大胖有异心,还允许他的势力在眼皮子底下壮大。

于安河看不出在想什么,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不用。”

阿斐一向唯他是从,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是,没有问为什么。

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间书房里安静极了。于安河喝了半杯茶,静默了一下,才又开口问道:“这段时间都还有什么事?”

他在那边的这段时间,所有的事情一直都是由阿斐处理的。他并未过问过。累积起来的事儿当然不止这点儿。

阿斐摇摇头,说道:“其他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我已让下面的人都处理了。”他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倒是这几天姓唐的托人带了话,说是要见您。”

于安河好像并不奇怪,放下了茶杯,说道:“哦,是吗?”他的语气是漫不经心的。

阿斐点点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您没在,我回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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