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乔早上从床上坐起来,风轻轻吹动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日光忽明忽暗。

“虞先生早安。”

他像往常一般问好。

可与以往不一样的是,男人从后面抱住他,线条流畅的下颌搁在他清瘦的颈窝处,嗓音懒洋洋的:“早安。”

谢乔涌起的不真实感被紧随其后的吻淹没,他的睡衣被牵扯到肩头,露出一小块白皙的肌肤以及心口上的墨色痕迹。

“这是什么?”

还没待他回答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他的心脏衣襟轻轻扯下露出了隐藏在之下的刺青。

是一条小蛇蛰伏在心脏上浑身上下都是漆黑的鳞片。

虞寒生的视线缓缓停住了。

谢乔感受到虞寒生注视的目光,脸颊发热地解释:“一点都不疼。”

但那道视线依然没有挪开谢乔只好小声说:“是有一点疼。”

心口肤质细滑他能清楚地感觉勾线时针扎进皮肤,再往上挑越靠近骨头越疼仿佛浸泡在刺骨的冰水里疼得深入骨髓。

“可我想”

谢乔细密的睫毛颤了颤鼓起勇气说:“虞先生永远在我心脏上。”

空气安静了一阵。

虞寒生垂下眼。

下一秒谢乔被按回床上,男人的唇慢慢下移至他的刺青上,如同在温柔地替他舔舐伤口一遍又一遍地细细亲吻。

刺青的地方本就敏感他忍不住绷紧了背脊像把弯曲的琴弦。

再之后,薄薄的睡衣落到了床下的地板上,琴弦被扳开,发出响声。

而客厅里的尼尼望着墙面上的时钟,已经九点了,谢乔还没起床。

小精灵急得碗里的牛肉粥都不香了,焦急地飞到了谢乔的房间外,它竖着耳朵听到房间里传来沉闷的水声。

谢乔在洗澡吗?

它狐疑地还要继续听时,房间外忽然多了道严严实实的结界!

尼尼猝不及防撞在结界上,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它费劲地坐起来后,揉了揉被撞疼的额头。

又被那头相柳拦在外面了。

它叫不了谢乔起床了。

尼尼好委屈,它顺着额头摸到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更觉得委屈了。

谢乔的店铺足足打了三天的烊。

听说是老板的伴侣回来了,一开始熟客们都很理解,可第四天还没开门,不少客人失望而归,仍等在店外的人不免低声议论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开门,好想吃老板做的佛跳墙。”

“谢老板以前从不打烊,我怎么觉得老板的伴侣是个狐狸精。”

“年轻人还是要注意身体。”

虽然前面几位客人的声音很小,但蹲在一边戴红袖章巡视社区的小猫们却听得一清二楚。

小猫们生气地喵呜喵呜反驳,如果有懂猫语的在这儿,一定能听出来。

愚蠢的人类,谢乔的伴侣才不是狐狸精呢,是天上地下只有一头的相柳大人。

而谢乔不知道店门前的情况,他这几天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虞先生从未在他面前化过原型。

明明以前虞先生很喜欢原型睡觉的。

谢乔心下疑惑,转头望向一旁的虞寒生,脱口而出问:“虞先生,我能看看你的原型吗?”

虞寒生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谢乔的心不由得一沉,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可能,缓缓又问:“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

虞寒生平淡地开口。k吧kxs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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