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小心翼翼地从收容处的门缝里挤出去门外全是提莫西草,日光照耀在草尖顶端异常明亮,甚至有点晃眼。
他伸出爪子捂了捂眼。
屏幕外的虞寒生调低了亮度。
“我需要做什么呢?”谢乔控制住想趴下啃草的冲动,记起自己是来玩游戏的。
“你不需要做什么。”
虞寒生收拾好掉在书桌上的几根兔毛打开电脑语气平静地开口:“整个世界为你而生。”
隔着屏幕虞先生的嗓音冰冷得有点失真但谢乔的心脏依然狠狠地漏跳一拍,连呼吸都不由得停住了。
他抬起头仰视着
为他而生的游戏世界。
priiy有玩家登录游戏部的人激动得围坐成了一圈,作为集团里出名的清闲部门,他们这次终于扬眉吐气了。
他们做的游戏也不是没人玩的。
由于缺少内测用户,游戏还处在长时间的封闭测试阶段用户登录时自动签订测试条款。
他们目不转睛看着屏幕,屏幕里传来第一名玩家走出家的画面,是一只很小的垂耳兔,谨慎地跳出了门。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他们被小杯装的垂耳兔萌化了特别想摸摸崽崽毛茸茸的兔耳朵。
然而,很快他们的想法就变了。
这只看起来萌萌的垂耳兔实在是太能吃了,草皮刷新的速度完全跟不上它啃草皮的速度!
好不容易这只垂耳兔啃完草了蹦蹦跳跳到了巨型猫爬架前,试探性伸出爪子爬了爬。
“很好玩的。”
“加油爬。”
“注意控制方向和速度。”
屏幕里的巨型猫爬架足有一栋五层房子大小除了加入跑酷环节外外观也是和一家知名宠物玩具品牌联名设计的。
在往上爬的过程中还能遍观远处的湖泊景色他们相信一定会受到好评的。
但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只垂耳兔仅仅爬了七层,高度不到两米,就从猫爬架上下来了。
他们正不解时,过了一阵,他们受宠若惊地收到了虞总的指令。
降低难度。
众人面面相觑:…………这游戏哪里难了?!
而九头蛇手机里,恐高的垂耳兔心有余悸地趴在了猫爬架前的草地上,这个游戏真是太难了。
在温暖的阳光下,他不知不觉地便睡了过去,毛发仿佛会呼吸般被风轻轻吹起。
虞寒生瞥向手机,划动屏幕,给垂耳兔严严实实盖上了一层小毯子。
只不过垂耳兔踢开了被子,咕噜噜滚到了草地的另一边继续睡着,白白的小肚皮都露出来了。
虞寒生挑了挑眉,在电脑上登上游戏。
他一边打开文档看着报表,一边关注着睡在电脑屏幕一角的垂耳兔,时不时给他屏幕里的小男友盖上毯子,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日子。
谢乔醒来时已经是晚上了,他身上盖着温暖的毛毯,一点凉意也没感受到。
他只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他要怎么出去?
他毛茸茸的脑袋上顶着小毯子,提心吊胆地问:“虞先生,我还能出去吗?”
要是出不去可怎么办,他明天还得拍戏,兑换树妖需要足足七百万。
早已结束完工作的虞寒生用食指轻轻在屏幕上画了一扇门,与此同时
透明的水幕浮现在谢乔面前。
垂耳兔大着胆子,穿过水幕,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眼帘,他没有多想便扑进了虞寒生的怀里,像是一只粘上人的白色毛球。
男人一身黑色西服,只有挂在他西服口袋上的垂耳兔是白色的,他轻轻抱起垂耳兔:“回家了。”
陪虞先生下班的愿望实现了。
谢乔的脑子里划过这个念头,不过他心里紧接着冒出一个疑惑:“虞先生,你一直都能让我从游戏里出来吗?”
虞寒生顿了顿吐字:“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谢乔不禁问。
“你走以后。”
虞寒生抱紧了他,平静地开口。
谢乔一瞬间鼻腔发酸,他不知道自己从手机离开后虞先生是以什么心情练习着不会用到的能力。
“如果我还是不能出来呢?”他突然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纸片人,不然虞先生守着冷冰冰的数据会有多难受。
“买下游戏导出数据,做仿生机器人。”虞寒生微微垂下眼帘,向谢乔叙述着他未完成的计划。
哪怕虞先生以为他只是一个纸片人,也做好了和他共度余生的打算。
一股难明的情绪在谢乔的胸腔里蔓延,他挣脱开男人的手,顺着西服的扣子慢慢爬到领口处。
小垂耳兔抬起头,费力地亲上了他的虞先生。
“亲到下巴了。”
男人质感偏冷的声音从他脑袋上传过来。
亲错位置的垂耳兔不好意思地“哦”了一声,蹑手蹑脚地准备顺着西服滑回虞寒生怀里时。
他突然被一只手拎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身躯下意识僵住了,虞先生注视着他的眼睛,神色平静地
亲了亲他。
明明是原型看不出脸红,可他还是忍不住垂下了头,心脏嘭咚、嘭咚地跳。
回到家,他洗漱后躺在床上背剧本,因为睡了大半天,他格外精神,一直背到晚上两点才睡。
第二天醒来,他准时到了片场。
末日片特效很重要,占了制作成本很大一部分,因此更为考验演员的演技,需要对着道具演出真实感。
他第一次场戏是独自从尸伥堆里开车逃出。
“有问题吗?没问题我们就开始拍了。”姜导温声问。
“我试试吧。”
谢乔很少接触无实物表演,今天又是开拍的第一天,说实话,他对自己信心不高。
他换好戏服化好妆,走进了房间。
果不其然,第一次失败了,姜导喊了停:“乔乔,你脸上表情的变化太用力了,再真实一点。”齐齐qiqiz
“好的,谢谢姜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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