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黄的灯光下,顾廷深看见有许多人在赌牌,扑克、麻将应有尽有,牌桌上不免有他认识但不熟的人,他们沉寂在自己的赌局中,丝毫没有发觉顾廷深的到来。

要是他们知道顾廷深也出现在这里,不免会惊掉下吧。

顾廷深看着眼前的场景,眼里出现一丝不悦,俊朗的脸又冷下几分。

“顾总,这边请。”

侍者继续将顾廷深往内引入。

顾廷深迈着稳健有力的修长双腿跟上,那挺拔的背影都显露出几分冷意。

绕过了门口的赌场,顾廷深来到了一间房前,侍者弯腰将房门打开,一经打开那五颜六色的灯光就洒了出来落在顾廷深冷峻的脸上。

透过那光暗交错的阴影顾廷深见魏延坐在沙发上,看了里面的构造,原是一间私人。

魏延见顾廷深来,连忙起身迎接,乐呵呵道:“顾总,您来了。”

顾廷深来了这种地方,怎么会不明白魏延找他并不是为了合同的事。

他不喜这种多余的聚会,更不喜这种不知道合不合法的产业,更何况不久前还有喝醉了的经历,各种原因夹杂一起让他的眼里藏着不动声色的不悦。

魏延察觉了顾廷深的不悦和厌恶,连忙为自己解释道:“顾总您放心,我这酒店是通过法律认证过绝对合法的。大家在里面玩,不过是图个乐子,赌的不过是玩乐的酒水钱,其它非法的东西我也没胆子做啊,就是给各位总裁、少爷玩乐图个的方便。至于为什么打造的这么隐蔽,也就是怕别人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砸了生意事小,惹大家不快就得不偿失了,顾总您说是吧。”

随后他又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漂亮小姐去陪顾廷深,美女得令立即魅着身子无视顾廷深散发的冷意贴了过去。

顾廷深冷着脸,与她拉开距离,道:“魏总,不必了。”短短一句话中,每一个字都冷的可以掉出冰碴子来。

魏延尴尬的笑了笑,示意那位美女退下,“既然顾总不喜欢那就算了。”

魏延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扯起笑,不放弃的想继续热情的尽几分东道主之谊。但又实在碍于顾廷深的冷气,生生止住了想要脱口而出的玩笑话,继而转移话题道:“顾总,您怎么没有带小释来?”

魏延确实挺喜欢释然,觉得这小孩年纪轻轻但却没有年轻人的躁动轻浮,做事靠谱又脚踏实地,待人也真诚。

他特意约了下班的时间,也是为了方便顾廷深带着释然来,刚才见顾廷深一人赴约的时候,心里也有些意外。

其实魏延心里也在犯怵,毕竟顾廷深冷着脸的时候倒是有几分冷面阎王的感觉,本想着释然来,能帮忙压住这低气压,也能方便自己和顾廷深搞好关系。

魏延一直秉承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原则,所以近半个月一直想尽办法想和顾廷深热络起来。哪知这顾总油盐不进,除了生意其他的一律不感兴趣。

起先魏延以为是工程还未稳步发展,顾廷深心系工程无心玩乐而显得意兴阑珊。如今见工程步入正轨,便下了心要将他约出来。

谁知这回好像踢到铁板了。

顾廷深好看的眉眼仿佛结了一层冰,但良好的修养又让他礼貌而梳理的回道:“还在工地。”

半小时前释然还发消息和他汇报过机械的问题。

魏延忍不住皱皱眉,道:“还在?”

魏延语气里的惊讶,令顾廷深微微不解,他侧目看向魏延,眼里有询问有何不妥的意思。

魏延让人关了音响,开了灯。

原本昏暗的包厢瞬间明亮了起来。

“半小时前我回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着特大暴雨,风也刮的厉害。”

魏延说着,心里也隐隐有了担心。毕竟工程刚刚施工,由于地质问题地面还存在着坍塌的的危险,再说那些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在这么大的狂风暴雨下也很难支撑得住。

魏延早些的时候已经打电话给施工的负责人,嘱咐他及时收工,让工人早点回家。释然没同顾廷深一起赴约时,魏延还以为是顾廷深让他先休息去了,并不知道释然居然还留在工地。

顾廷深眉头紧皱,放在腿上的的双手交叉握在了一起。

他从工地回来的时候,天确实有些阴沉沉的,但他以为是普通的阴雨天并未在意。

顾廷深想起前两天施工人员遭遇到的坍塌事故,当时虽无人员受伤,但也确实是存在安全隐患的,所以这几天他也一直在调动机械来解决这个问题。

顾廷深眼前浮现出释然被汗水浸湿的脸,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正要拿出手机打释然电话的时候,魏延的手机突然想起,他一看原是工地负责人梁程打来。

魏延朝顾廷深说道:“梁程。”随后开了免提,接了起来。

电话里传来了呼啸的风声,让讲话那人的的声音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魏延隐隐察觉不妙,急急的说道:“梁程,我听不清你说什么。”

梁程好像也在着急的说些着什么,但奈何风声实在太大,呼啸的将电话那头的人的话分割成了多半,碾碎一地,剩下没碎的传过来落在耳朵里,也只剩呼呼的喘气声。

魏延忍不住吼道:“梁程,我他妈的听不见,你能找个安静的地不。”

顾廷深等不及早已拨打了释然的电话,却一直显示无人接听。

良久之后,等得魏延快要忍不住砸手机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呼啸声戛然而止,梁程沙哑着急的声音传了出来,“魏总,糟了,出大事了。”

“魏总,我我,小释他、”

梁程急得说不出话来。

听到释然的名字,魏延心中咯噔一响,骂道:“梁程你好好说话,释然怎么了,你再结结巴巴一句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电话那头传出了东西掉落的声音,梁程急急咳嗽了两声,才回道:“魏总,释然不见了。”

“不见了?”魏延拔高了声音,吼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不见了?我不是让你早一点收工,你他妈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呼啸的风声,期间还夹杂这雨滴砸在铁皮上的声音,“收了,已经收了!”梁程也在吼着,“是那批新来的机械还没有停下来,释然懂这些我就让他帮我一起,那批机械是高科技,工人里没几个人懂得弄,本来关上就好了,谁知是那个傻逼把钥匙落在临时搭建的工房里,释然让别人回去了,说他自己去取就行,我关完最后一个机器出来的时候,就发现工房那里的地塌了,联系释然,手机就不打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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