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迈开脚步,面前的男人便一拥而上挡在了陶司靳面前,他反应迅速避开,但对方人多势众,他寡不敌众,几招下来被打得连连后退。
面对眼前这些个男人,他从身上摸出了一把来之前准备的军用短刀,反握着抵在胸前,眼角警惕扫视着四周。
在他们出手那一秒,动作迅速的迎了上去,凭借着矫健的身姿,跟脑袋的灵活反应硬是刺伤了其中几个男人。但一番比较下来,他也被打倒在地,硬生生从胸口吐了场血。
&ldqu;陶司靳!&rdqu;安黎在那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眼泪一串串的跟着掉下,但此刻的她连说话都发不出来,除了流这没用的眼泪什么也做不了。
陶司靳往安黎那边看了一眼,望着她落在脸颊上的泪,唇角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
他不以为然的擦掉嘴角浸出的血丝,冷笑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他们发出了一轮攻击。
早在来之前他跟陶司奕进行了一番激烈交战,身上有多处淤青,左手臂更是负伤缠着纱布。虽然这次握刀用的是右手,但伤势的加重下让他越发显得无力。就算跟他们其中一个单挑,长时间的拖延下去,也不是他能够承受的。
一次次,他被打倒在地上,然后握着刀重新从地上站起来。那张俊美的面孔被打出一块块淤青,额头更是浸出大片鲜血,身上的白色衬衣都被他流淌的鲜血染红。
&ldqu;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他了,求你们了‐‐&rdqu;眼前陶司靳身上鲜红的血将安黎视线染红,望着陶司靳一次次被打倒,又一次次站起来之后,她呜咽着恳求,恨不得自己还不如就这样被油给炸了。
&ldqu;陶司靳,你还真是爱入骨髓。&rdqu;楼上的梁颖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生将那个男人一枪打死,曾经何时,这个男人有为自己这样拼命过。
陶司靳冷笑望着梁颖,强撑着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嘴里无声的吐着三个字,&ldqu;你不配。&rdqu;
就是这三个字,敏感刺激了梁颖那自卑的自尊心,她气急败坏的大喊:&ldqu;杀了他,杀了他!&rdqu;
这世上,最怕一种人,那就是不要命的人。
这种人做起事来不顾后果,不折手段,就像恶魔上身一般。
而眼前的陶司靳就是这样一种人,他一次次在他们惊愕的眼神中站起来,一次次冲上来,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硬是将这些人重伤了一大半,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
可人的潜力有时候就是这样。
陶司靳粗喘着,摇摇晃晃的站在血泊之中,冲着安黎凄然一笑,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更别说跟这些人打。
&ldqu;啊!&rdqu;他大叫一声,那一声使劲浑身力气。他一鼓作气冲过去,速度快到令人应接不暇,一刀插进了对方心脏位置,匕首带出来的血甩了旁边男人一脸。
他推开被刺中心脏的男人,警惕的望着他们,在瞥见身后那绳索即将被火燃烧殆尽的那一刻,他猛地冲过去,在绳子烧断安黎即将掉进油锅的那一刻,死死抓住了那根绳子。
&ldqu;啊!&rdqu;安黎惨叫一声,身体在直线下降的那一刻,身体却在距离油锅一米多的位置突然停下。
她猛地转头看过去,就看到陶司靳死死抓住了绳子另一端。她眼中的泪还没来得及落下,那些男人趁势冲上前,对无法放开绳子的陶司靳拳打脚踢。而他,硬生生被打到吐血,却仍旧不放下那绳子。
空气中弥漫着浓浓血腥味,陶司靳就这样一下下扛着这些人的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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