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惨叫渐渐低沉到无,人影耸动之后,房间里仅剩下一片黑暗。
血残留在地上,那个地板上的身影还贡献着血源。
这一烂摊子都会被那个依旧后怕,但已经跌撞的出了屋子的身影同样狼狈的皮三在隔日里收拾掉。
县太爷,狗头师爷和农思杨三人先行一步出了皮三的老巢,油灯、火折子已经熄灭了,打更的很久没出现了,黑的可以溢出的黑遍布周围,今夜天空也很识趣的没有星光与月光来披露这罪行,也不能这么说,动荡的时代,已经意识到疯狂的一部分人先一步疯狂了,这不能说是罪行,这只是疯狂的时代疯狂的人类的正常表现。
乱了,乱套了,癫狂与利益,生命与欺骗。
“农老板“县太爷轻轻的笑出声,黑色下微弱的光打在县太爷漏出来的牙齿上,惨白的有些瘆人。“这幅画已经到我手上了,你看什么时候……“话没说完但意义不言而喻。
农思杨措辞了一下,笑容可掬的说“您也知道,我主子是不会亲自到场的,您是想要什么呢“语气透露出的意味在夜色下更显意味深长。
胖胖的脸上听到这句话笑开了颜,“我想搭个线,我这里还有几幅画卷,我呢就是大老粗一个这画卷在手里就是个摆饰,那得放在真正有文气的人手里才算不辱没这画卷。“笑的有些局促。
农思杨听到这话,就知道这胖子上钩了,造反这条船谁上谁完蛋,虽然如今朝廷半死不活,但老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王爷才积攒了十几年的力量,这趟浑水农思杨不想趟,如今看到了可以离去的希望,这胖子却不知深浅的往里面走属实好笑,也不怪他,什么也不知道,做错什么都可以理解但是这后果我可不能提前跟你说的清清楚楚。
“那这样,小人尽快安排机会让您亲自带着书画给真正喜爱它的人。您到时候可以跟他好生攀谈一番。“农思杨做戏做全套,这时候毕恭毕敬的认真回答。
“好,那就有劳农老板了,今日事情颇多,心神劳顿,农老板回去早些歇息,这件事情不着急。“
“好,那小人就先行一步回家了“看不见看不见的无所谓,农思杨正正经经的作了个揖就走了。
“回去调查调查农思杨跟小六的关系,小六的死跟我们没关系,对外都推到皮三身上“县太爷在农思杨走之后,语气微冷的对旁边的狗头师爷说道。
顿了顿,对着身后的衙役接上了一句话“皮三带回去,先扔进大牢,我等会回去跟他好好聊聊“
“是““是“
还在院子里缓心神的皮三看着又返回来的衙役冲进来架住他往衙门走去。想到刚刚的小六,好像想到了什么,想要出声叫嚷,第一个音节刚蹦出来肚子上就被抡了一拳,接着脖子上被人切了一掌晕了过去。
衙门里,后面的屋子里,油灯卑微的照耀着一片空间,一胖一矮的两人在屋子里杂杂切切的说些什么。
“农思杨跟小六的关系得尽快摸清,等会师爷劳烦你去大牢夜审一下皮三,一是警告二是摸关系“虽说不够机敏,但多年来的官场经验告诉他所有能查的、可探的都要摸清楚。一方面避免惹到不该惹的人,另一方面,不是什么小瘪三会点骗术都能来太岁头上动土。
狗头师爷领命之后去了大牢,县太爷窝在太师椅上,不知道想些什么,后半夜起风了,窗户的缝隙根本就抵挡不住这密密麻麻、四面方来的敌人。风越来越大,不久之后,县太爷叹息一声,熄了油灯,关上门,挺着肚子摸进了卧房褪了衣裳,着了。
次日一早,下起了雨,阴了一晚上的天在早上终于憋不住了,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地上。
皮三跌跌撞撞的回了自己的老窝,裸露的皮肤上有些遇干涸的学迹,干干巴巴的在皮肤上贴着,也分不清是昨夜小六的血还是自己的血又或者两个人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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