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芽等不到童吾的回应,便偏过头,有些疑惑的瞧着他。一向油嘴滑舌的人忽然有一日变得沉稳,可当真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他正要开口,童吾却突然站起身,朝着小桃咧了咧嘴角,道:“好,知道了,我去吧。”说完,他就朝着门外走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小桃亦是觉得有几分迷惑,看着芦芽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她虽然与他说不上熟悉,但是这些日子也是有些接触的。他的不对劲亦是让人十分容易察觉。

芦芽始终未放下心中的担忧,他瞧了小桃一眼,而后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变化着实大了一些……”

她没再追问,童吾究竟发生了怎么样的改变都与她关系不大。小桃悬在半空中,朝着鞠了一躬,而后恭敬说道:“小桃先在此谢过泸尧前辈对青歌的照料。来日重逢必当言谢!”

芦芽瞧见她这幅模样,亦是皱了眉头,眉眼间还有几分嫌弃。他端起桌上的茶盏,将凉透的茶水倒进茶盒中,而后淡淡道:“你这又是怎么了?在胡乱说些什么?”

小桃干笑两声,而后逃跑似的离开了。她倒是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着芦芽当真是帮了陆青歌许多。

就在她要出门之时,他却忽然开口叫住了她,疑惑问道:“你方才为何唤我泸尧?”

小桃转过身,觉得有几分惶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飘忽着眼神,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时常听到童吾这样喊你,想着这应该是真实的名字,便就叫了。”

芦芽抿了抿唇,而后没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接着便陷入了沉默。他突然想起方才童吾与自己说的话他走后便无人再唤他泸尧。

他一时间未能参透其中的深意,就连现在小桃唤自己泸尧,他也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忽然想起“芦芽”这个名字的由来,还是与青溪初遇的那一夜。那夜风大,两人又置身于鸿香院,本就警惕着神经,他再突兀的开口,便让人一时间不能反应,就是那般听错了。

后来,她知道他的真实名字之后,也未改口,依旧叫他芦芽。此后,他便就叫作芦芽……

他从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

童吾离开芦芽的厢房之后,并未前去寻找周芷清,而是径直朝着陆青歌的厢房而去。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甚至可以说有些冷漠。

他站在那扇虚掩的房门前,嘴角微扬,伸手叩门。床榻上的女子只是不悦的皱了皱眉头,翻过身子,再无任何反应。

门外的男子沉默着等了片刻,而后轻轻推开了门。他广袖一挥,而后那门便紧紧合上,上面还有些虚幻而迷人眼球的波纹。

童吾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着背对着自己,没有丝毫反应的陆青歌,扯了扯嘴角,有些不满意的皱了眉头,道:“你空有一身修为,既无成就,也无怨恨。不觉得可惜吗?”

“泸尧只因为一个女人便对你百般容忍,实在是让妖界蒙羞。你呢,身为妖精,沉溺于男子情爱,踌躇许久,始终未能有个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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