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想不通,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紧接着,我便知道是什么问题了。
爷爷生日当晚,陈喜和靳南出席了宴会。陈喜穿上了奶奶生前赠予方韵刺绣云锦做成的裙子,美丽得不可方物。可惜,她却站在了靳南身旁。
爷爷眼尖,当着靳南的面将奶奶的遗物送给了陈喜,意思是跟靳南说这是季家定下的孙媳妇。靳南识趣地答着,滴水不漏却又半步不退。而陈喜,则是傻乎乎地还搞不清楚状况。
我看准了她上楼的时机,将陈喜拉到了一旁的休息室,强烈的思念让我来不及多想就将陈喜抱在了怀里。可是陈喜却推开了我,跟我说要分手。
才几天不见,难道就因为靳南吗?
她居然说对,是因为靳南,所以选择和我分开。
我算是彻底着了道,看着她走出去,不知道该怎么去挽回。我想把她留下,留在身边,可是又不愿意她不开心。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有靳南,可是靳南明显就不能和她在一起了,因为他已经结婚了。所以,她才那么痛苦的吗?
傻姑娘,为什么你宁愿痛苦也不肯回头呢?回头看看我,难道我有那么不好吗?
……
我打电话给顾岚岚,希望她能帮帮我,我实在是不能离开陈喜了。顾岚岚给我出了个计谋,给冯平下个套,以此要胁陈喜让她回到我的身边。
“可是,这样子陈喜会开心吗?”
“和你在一起,她不会不开心的。她心里是想离开靳南的,只不过需要有人来帮她下个决心。你是她第一个男人,女人天生对第一个男人都有特殊的情结,你帮她下这个决心,最合适不过了。”
所以,我找了林之默帮忙,再次将陈喜拉回了身边。而为了能够更好地留住她,我决定给她个孩子,然后和她结婚。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按部就班进行的时候,被我忽略得最严重的齐玟霏却以最疯狂的姿态出现了。她陷害陈喜不过,又收集乱一系列证据让我和陈喜分开,好不容易陈喜答应嫁给我了,却又开车撞向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
我知道陈喜是因为被欺骗而感到失望,但是我从没想到她会在车辆冲过来的时候张开怀抱。
她对我有那么恨吗?怎么连孩子都不顾了?
我感觉世界都塌了,那一刻我求遍诸天神佛、赌上身家性命,只愿意她能够活下来。
后来,孩子没了,她醒了,医生说是因为她潜意识的排斥,使得苏醒缓慢。靳南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三天三夜,也走了。
我打算陪在她身边,慢慢治疗她心里的伤,但是她却不给我机会,在一个深夜里,离开了。
我像疯子一样找了7个月,能够找的地方都找了,就连她的出租屋也去了几次,敲过门,没有人在。我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但是,我知道她应该是不肯原谅我了。这一次,我知道她真的离开了我,而且是不愿意再见到我了。
一个人的夜里睡不着,要喝了酒才能入眠。在梦里,总是感觉怀里还躺了一个人,那个人孕育着我的孩子。可是睁开眼,便又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了怀里的人,失去了我的孩子。三十多年来不曾被情伤,这一次算是伤得彻底,难怪总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
私家侦探打来电话已经是中午,我飞驰而至中山路的时候,下午一点有余。再一次看到陈喜,已经是七个月后了。她的身影消瘦,面色苍白,有些憔悴,所幸精神看起来还很好。
我好想冲上前去拥抱她,可是一想到医院监控里那个深夜离去的背影,却又不敢上前去打扰。
我当时在想,如果能让我就这样好好地在背后照顾她,那我也就知足了。
不过,这个时候,老天爷却又跟我开了个玩笑,云中的收购案又将她推向了我。抱着她离开酒会的时候,我感觉手都在颤抖了。失而复得,这是一种奇迹吗?
我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在不开灯的夜里借着月光就这样看着她,恨不得把她塞进我的眼里、我的心里、我的脑海里。不过,似乎,我的世界已经满满都是她了。
第二天,她若无其事地起床、梳洗,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真的是把我折磨得够呛。我尽量不去看她,但是,那些旖旎夜里春光涌动的画面,还是让我不得不进去冲了很久的冷水澡才得以消停。
我以为,我们会就这样慢慢地开始,慢慢地恢复。但是当她推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原来是个错觉。
原来,她已经变了。
我还是甘之如饴地守在她的身边,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应该受的惩罚,我愿意接受,直到她肯原谅我为止。
果然,原谅马上就来了,伴随着原谅而来的还有莫大的决心。
她说,她愿意放过我了,让我一个人走。
我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她要离开我了,可是为什么每一次她一说,都能牵动我的神经,感觉像是心被刀切成好几块一样痛不欲生呢?
我真的想说出一些挽留的话,可是陈喜的倔强却让我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有些东西如果她自己不想明白,怎么样都是没有用的。
……
我又再一次退出了她的世界,尽管是那么不情愿。只能在背地里默默地关注她,保护她。
后来,她交了个男朋友,是魏家的老三,为人还不错。
可是就算再不错,我也不能接受,我还没有放手!怎么可能放手?
我像极一个幽灵一样在黑暗中关注着陈喜的一举一动,就怕她一个冲动和魏亦跑了。
然而,就在除夕之夜,魏亦还是出现在了陈喜的家中,听说是抱着她在阳台上站了好久。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接近12点了,我内心第一次感到慌乱,这比第一次站在云中高层会议上做决策还要慌乱。我打通了陈喜的电话,她已经喝醉了,还好是一个人在家。
抛下了一大家子人在老宅看烟花,我以最快速度飞车来到陈喜楼下,打开了房门,幸好这个丫头只是躺在地上睡着了。
我将她抱入了房中,她却翻身把我压在床上,抓起了我的双手在她身上磨蹭。
她问我爱她吗?
这个世界上,我宁愿不爱我自己都不会不爱她。
她说就算她后悔,我会放过她吗?
放过她,怎么可能?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将她再次拥入怀中,多么熟悉的感觉!多么美好的感觉!我都舍不得放开,可惜到了一半,她的亲戚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我突然心虚了,将一切的痕迹包括手机的通话纪录都抹掉了。
可能,我真的是害怕她后悔吧。也可能,是我害怕她会因此而远离我吧。
……
关于魏家老三和她的消息不断地传入我的耳中,说实话,我是真的急疯了。天天把一大帮的兄弟叫过来喝酒,可就是想不出对策来。
因为我怕她不愿意,这样会适得其反;可我又怕她万一没想明白跟魏亦跑了,那我便什么都没有了。
酒会上,叶修靖的纠缠过后,陈喜偷偷地开溜了。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是紧随其后跟了出来的。
跟着她回到了小区,在她们家楼下茂密的林荫道上看到相拥而吻的人,我心都在滴血。不知道哪来的毅力,我居然忍得住,就是没有下车。
万一,他跟着她上楼怎么办?
万一,她要是没这个打算却因为我的出现而把他拉上楼怎么办?
在商场上我擅长心算,但是在这个女人身上却一点都没有办法!我是小心翼翼,又是诚惶诚恐,每天如履薄冰胆战心惊,都快崩溃了。
还好,她让他走了,在草地上蹲了下来,抱着自己十分的落寞。
“还跟吗?”她上了车问我。
我说,应该吧,放不下……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变得这么卑微!可是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是怎么也不忍心强硬起来。
她说,我有什么好放不下的,要放不下也是她上赶子追我。
那你倒是追啊!你哪怕只要肯迈出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都由我来走好不好?
她说,她放不下的只是我的身体。
于是直接跨坐在我的身上,放低了椅背,扑来下来。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女人、这具让我苦思不得的身体,我像疯了一般地索取,直到她在我身下筋疲力尽还不肯放过。
良夜易得、春宵苦短,在她身上,我将无数的思念爆发,她也任性地对我予取予给。
抱着她,我像拥抱着自己的另一个灵魂,我知道了她的心意。可是她却还在和自己的倔强抗争,迟迟不肯放过自己。
宝贝,你是爱我的,何苦还不肯承认呢?所有的怨与恨都朝我发泄吧,我只希望你能快乐地活出自己。
……
陈喜的脾气不好,总是习惯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惩罚别人。我为此花来不少的心血才将她从自虐中拉了回来。终于恢复了床伴的身份,她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早已有了我。
跟着魏家老三天天厮混,难道她不知道我也是个男人吗?有哪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能忍得住?
每次听到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只是个床伴,都好想把她直接弄死在床上得了!可是每一次听到她有气无力地求着,又下不了狠心。
我这辈子,算是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看来,不使出最后的绝招是不行了。
于是我找了方韵,让她帮我一个忙。对外界又发出了我和方韵要订婚的消息,而这个消息还要第一时间让陈喜知道,所以我让秘书把链接做成邮箱的头条广告,这样她们每天上班第一时间查邮箱便可看到。
我还先支开了我这层楼的人,跟安保和前台打好了招呼。
果然,不到中午,陈喜便出现了。
她泪眼婆娑地坐在我面前,极力克制自己,对我详加盘问。我尽量地装作很镇定,但是手心都出汗了。感觉抽屉里放着的求婚戒指仿佛像个核弹,随时都有可能将我炸毁。
陈喜终于泪崩了,却又突然冷静了下来,将一张体检化验单摔在了我面前。“妊娠”两个字像大山一样突然压在我眼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虽然我故意不做措施,虽然我把她的药全换了,更虽然我拼尽全力想要个孩子,可是当这个幸福降临的时候,还是令我不敢相信!
听着她嘴里说着狠话,我却突然感觉那像是天籁之音,是上天对我季文儒的怜悯吧。
我翻动着抽屉,戒指明明就在最外面的地方,可是颤抖的手却怎么也拿不住。我要求婚!我真的要求婚!
我几乎是软着腿扑倒在地上,先前准备的话语全部忘得一干二净,这第二次的求婚虽然不及第一次一样来得意外,但是我还是显得措手不及。
“嫁给我吧”这真的是我有生以来说得最艰难的一句话了。我应该有满腹的甜言蜜语和感人肺腑的话语可以说,但是嘴就像被堵住一样,发不出声音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好像看见了天堂大门打开了,我的天使、我的宝贝终于对我张开了双手,投向我的怀抱!
我觉得幸运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我的状况了。老天爷终究是眷顾我的,兜兜转转,还是把宝贝还给了我。她不知道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其实:
宝贝,你真的是我的宝贝!你有多金贵,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绝对比我的命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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