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急了,双手撑着就要往起爬,这几天他的眼睛皮一跳一跳的,按照老一辈儿的话来说,准没什么好事。

姚二灵站在门边上,双手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半晌心情极好的朝前喊了一声,“喂!”

栓子满头大汗,一是急的,二是疼的,不晓得为啥,早上醒来后,他就浑身酸痛,痛的不得了,再加上腿上的伤,算是体会了一把万箭穿心的滋味。

嫌恶的看了姚二灵一眼,语气不善的道,“还不来扶我一……嘶……”又扯着伤口了。

“哦。”姚二灵很听话的走过去,一把抓起栓子的胳膊,轻轻一扯就把人的上半身从地上扯起来了,“是不是要出去?”也不等栓子回答,拖着就往外走。

栓子两条腿在地上拖着,钻心的痛来袭,整个人直翻白眼,细细密密的汗珠争先恐后的往外冒,提示着他此刻有多痛。半天才堪堪冒出一个字,“啊……”

姚二灵却仿佛没听到,贴心的问道,“是不是要去茅厕?等等,马上就到了。”

拎着人转个方向,就往茅厕那边走。

栓子咬紧牙关,“不,你……”

“哦,不去啊。那我们回去。”姚二灵又好心的答道。

“你……”

还没等栓子把剩下的话说出口,姚二灵已经拎着人折道往回走了。做人要有始有终,从哪里把人带走的,就把人送回到哪里去,她姚二灵就是这么有原则的人。

虽说只有短短几米,可栓子却仿佛走了此生最难最漫长的路。

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气。

连喘了十几口,人才慢慢恢复平静,伸手就抓东西,准备打人。贱人,小贱人,你她娘找死。

可惜拜他这段时间的暴脾气所赐,房间里除了搬不动的大件,一个小件都没有,连个凳子都没有,全被刘大姐找借口弄走了,原因无他,只要他够得着,抓着就往人身上砸,刘大姐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人,虽说现在要低着头做人,可是少受一份罪也是好的。

姚二灵压根不怕这头没有牙齿的老虎,你的好日子在后头了,放心,不会现在把你怎么样的。

“你找什么啊?”端的是一幅无辜土气的面孔。

栓子找不到顺手的东西,人也打不够,腿上的通钻心,整个人状若癫狂,眼睛发红的盯着姚二灵。

姚二灵仿佛受到惊讶,眨巴眨巴眼睛,“哎呀,你怎么搞得,眼睛怎么成这样子了?是不是累的?”昨晚上奋战了好久哩。

不提还好,一提栓子更气了。

“你给老子……”

“你昨晚在做什么啊?好吵。”姚二灵目不转睛的看着栓子,面上就是一纯真淳朴的小姑娘。

栓子愣住,连疼痛都暂时忘记了,半张的嘴巴惊讶地合不上,只听到姚二灵略带开心的接着道,“不过我觉好,没吵到我。你今天晚上还吵吗?”

望着面前那张充满求知欲的黝黑的面孔,栓子再三确认,这就是那个农村土妞,他摇摇头,没有被换。他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这莫不是个哑巴,是个傻子吧,是不是情报弄错了。

姚二灵看他摇头,头又往前伸了伸,紧紧盯着栓子的眼睛,也不管他的摇头是不是她问的意思,一字一顿的道,“我知道不会,以后都不会了,谁也吵不到,什么时候都不行。”

吃了一回大餐,余生就没得享受了,老老实实的当个太jian总管吧,那些被你祸害的女孩子没有五十也有四打。既然那么喜欢,后半辈子就干看着吃不着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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