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渺渺堵在心头的气这才消解,也知道宇文千花是个怎样的人,凭独孤敬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爷,也能被拿捏得死死的,更何况是她这羽翼未丰的夫君。
“你买宅子的事儿,你爹可知道?”
“爹自是知晓,且这宅子在户部报备过了,他还亲笔题上世子府的牌匾,不过世子单独立府需要皇外婆和皇兄点头,回头我去求皇兄下个圣旨,母亲便不好说什么了。”
阿冬见阿史那渺渺脸色和缓,威严地咳了一声,“看在你有悔过之心,这次饶了你!不过,太公主若是再以死逼迫你,你当如何?”
宇文天阔忙将阿史那渺渺搂在怀里,“我想好了,她若以死逼我,我便把这条命还给她。无论如何,我不能再让我的女人受委屈的。”
阿史那渺渺靠在他怀里,感动地又是哭又是笑,“你若是舍命,我便也舍了这条命陪你去。”
阿冬见两人又亲昵如初,尴尬地挪远了身躯,从宇文天阔手上取了地图,递向车辕上的车夫,“去地图上的宅邸。”
……
药王医馆内,江璇玑为妙珺探了探脉,却没有探查出异样。
“许是我医术退步了,也许是你服用了解毒丹起了效力,只有你坏了身孕,才能证明毒药已解。”
妙珺不知该说什么好,待药王忙完,便借口身子不适,又让他诊脉。
药王捻着白胡子,眯着眼睛,按住她的手腕探查良久,蹙眉看妙珺的眉眼,“叫凌晔少折腾你,如此肆无忌惮需索无度,身子亏空,就算有了孩子也保不住。”
江璇玑有些懵,狐疑地看药王,“师父,妙珺是问身子是否康泰,您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合宜……”
药王一头雾水地看妙珺,“你康泰着呢!难不成你以为自己病了?”
妙珺忙摇头,“师祖没有探出什么,那一定是没有不适。是我娘亲大惊小怪吓唬您老人家呢!”
“这是什么话?娘亲是敢对师祖不敬的人么?”江璇玑见药王不介意女儿的胡闹,神色也没有异样,适才略松了一口气,猜测是自家夫君搭配的解药异于寻常的厉害。
然而,妙珺辞行返回寝宫,却见荣之玹正歪在床榻上翻看书册,一条腿优雅曲着,一条腿不羁地垂在床下,高大的身躯愈发显得俊秀颀长。
妙珺疑惑地上前,“今日逍寒不是因急事请你出去了吗?”
荣之玹点头,“太公主府的暗人说姑母准备了毒茶伺候你,来不及阻止,又怕打草惊蛇暴露,偏巧咱们今日过去,逍寒唯恐我中毒,才借机支开我。”
“然后呢?”
“然后……”
荣之玹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疼惜地在她脸颊上轻吻,手抚过她的手背,取下她手指上的泛灰的银戒环。
“我知道你以银戒指试毒,便命人调换了有毒的茶盅,并在茶盅上擦了一层丫鬟们用的白脂粉,那种低廉的脂粉里含有铅粉,自然会将银戒指弄得暗淡。”
说完,他从怀中取下一枚镶嵌着红玉的戒指,给她戴在手指上,“赔你新的。”
妙珺看了看戒指环,惊喜地看他,“红玉搭配银戒环,还做得如此精致,夫君这份礼物是准备了多久呐?”
“随手卖得罢了!银簪也要多搭配几支。”荣之玹又从身后取出个盒子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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