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瞧见丁宁的变化,可丁宁出手的动作每个人都瞧见了。
可没有人动。
华真真、万重山、秦护花以及那两位老人都没有动。
他们在等,他们在看。
其实他们不动也是一种出手,他们在便是一种威胁,因为他们不出手就已令对方不得不忌惮,不得不防备他们的出手。
他们在等,等待时机的出现。
他们在寻找最好的时机拿下对手,寻找对方的破绽。
丁宁和万重山等人虽然没有任何交流,可彼此已经明白彼此的心思,这一刹那,丁宁已经出刀。
丁宁的刀法并不以刚猛见长,而是走细腻疾风的路子!
刀法实战而出,顿时就如疾风骤雨般的挥洒而出,同时也如水银泻地一般的无孔不入,以一种全面的攻势攻向黑衣人。
这种攻势看去并没有什么毁灭性的破坏力,却也如水。
天下至柔,莫过于水;而攻坚强者,莫能胜之!
丁宁的刀法便如水,水变幻莫测,可掀起惊天狂澜,也可涓涓细流,更可滴水穿石!
水便是丁宁刀法最好的写照,而丁宁对于刀法的领悟,最初也是观沧澜江流水而成。
当丁宁刀招施展而出的刹那,华真真、万重山、秦护花也频频点头。
他们不但都是一流高手,而且也都眼界过人,他们自然看得出丁宁刀法的气势非凡,气象万千。
他们相信无论什么人对了丁宁这样的刀客都很难应付,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丁宁是当代杰出刀客之中的佼佼者。
“好刀法,数年不见,你的刀法更好了。”那人看着丁宁的刀法露出了赞赏之色,可随即又叹了口气:‘只可惜你刀法中的那点毛病还是改变不了。’
话语落下,那人便出手。
那人出手的时候,丁宁已杀至了,而那人这个时候才出手。
任何人都看得出那人的腰间斜插着一口兵器。
这口兵器似乎是一口刀,似乎也不是一口刀。
那兵器在鞘中,未出鞘之前实在看不出是什么兵器,不过鞘是弯的。
那人不闪不避,此际出手也闪避不开了,因此那人出手。
那人只是出手,而不是用兵器。
那人一伸手便伸入璀璨的刀光之中出了手。
每个人都被震惊住了。
他们想不到这个世居然有人敢徒手去抓丁宁的刀,而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出现了,那个人不但敢徒手去抓丁宁的,而且抓住了。
那人将手伸入刀光之中抓住了丁宁的刀,灿灿刀光一下子消失,而同一时间那人已松开了手对丁宁的胸膛狠狠打了一掌,将丁宁击退。
倘若说敢徒手抓丁宁的刀,那是勇!能在丁宁出刀最急最可怕变化最频繁的时候抓住丁宁的刀,那已不是勇了,而是强。
眼前是个勇得可怕,强得可怕的人。
华真真清丽的面露出了一抹担忧之色,万重更已攥紧了拳头,他在思忖要不要请帮手过来,而秦护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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