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礼可没教绮莉用这一招勾引人,尽管此事通常无师自通,但绮莉这个吻显然献错了对象。
国王还在迷糊,绮莉已经直起身,用手指抹了抹自己唇上的口红,沾到指上。
邹礼一抿唇,才察觉唇上沾了她的口红,就见绮莉重新用指肚替他抹匀了,镜子一转,显得国王的气色好了很多。
“冕下,你可真是太漂亮了。”
绮莉忍不住在他脸上揩了一把油,笑眯眯地说道。
邹礼不懂得女孩之间的闺房乐趣。
这么亲密无间的举动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个女人是否是同性恋,她的手提包里可是有补妆用的口红的。
绮莉那几根涂红了的指甲修得匀称尖长,在邹礼白皙的脸颊上一衬,国王的脸颊漂亮得跟鸡蛋似的。
摄政王道:“不要伤了冕下。”
绮莉回过神,连忙收了手,从国王身侧退开,吐了吐舌头,神情无辜地道:“陛下,我不会伤及冕下的。”
邹礼低头擦着嘴。
摄政王道:“你连宫廷礼仪都没有学会,谁准你进宫的?”
绮莉举起双手,顿时神色沮丧,稀里糊涂就被摄政王问责,听这森冷的语气,只怕她要遭殃,“陛下……”
邹礼倒是也听明白了,摄政王并不喜欢这个女人,挥手让绮莉下去躲一躲,笑道:“哥哥,她只是个荷官,别为难她。”
摄政王见他唇上残留的口红,微微皱眉,将一张手帕让仆人拿给他,起身说道:“财政一事不用你操心,没有国王在皇宫设立赌场的先例,让人都撤了。”
邹礼一愣,送上门的钱摄政王都不要,他是哪根筋搭错了,“哥哥,你该再考虑考虑,这对我们来说可是无本万利的事。”
邹礼小跑着追上前去。
尽管没有国王在皇宫设立正式赌场的先例,但这些娱乐活动在贵族之中屡见不鲜,几乎每一家都有专门娱乐社交的场所。
摄政王出门,对一旁的仆人嘱咐两句,仆人紧接着就将国王送回了寝宫,叫来了宫廷医生来看他腿上的伤。
伊恩心疼得连眉毛都皱到了一起,用棉签子小心翼翼地给他上药,碎碎叨叨地说道:“陛下怎么能打您,冕下,您疼不疼。”
邹礼收回腿,摄政王可没留手,这些鞭痕至少也要养上几天才能褪去,好在没打破皮,应该不会留疤,“柏宜斯回来了吗?让他来见我。”
被国王派出门办事的柏宜斯早就被人带回。除了那一箱金条,接到国王安全的消息之后,跟着柏宜斯一道回到皇宫的,还有一条两指宽的教鞭,和神色冷漠的埃德蒙议长。
柏宜斯下了车,皇宫中的士兵正在重新归队,摄政王的人马陆续从东大门离开。
柏宜斯在门口站了片刻,见到奥迪斯领兵出门,前去叫住了他,“骑士大人,请让陛下先等等。”
主楼之中,一小行人沿着走廊快步行到国王寝宫。
邹礼察觉门外行来的脚步声不对劲时,危机感忽然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柏宜斯大病初愈,脚步缓慢且轻,但这道声音竟然让他生生听出杀气,只觉得心口都随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在发颤。
邹礼脑袋里一片白,连忙抓住了内官,“谁来了?”
伊恩忙往外看了一眼,说道:“是埃德蒙议长,冕下,不好了,议长大人好像心情不好。”
伊恩话音刚落,人已经走了进来,埃德蒙看着邹礼冷笑一声。
这个议长往往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但当老师的长者,发脾气时冷峻的神情能让人如坠数九寒天,从头凉到脚。
邹礼满打满算也是第三回见他。第一回被他扒了皇袍丢到埃维尔城去劳改,第二回被他带个神婆赶回房去催生,第三回埃德蒙的手上拿了一根揍国王的教鞭。
邹礼吓得脸都白了,一件事挨两回打他得亏到家,试图求饶,“议长,休刚才已经来过了。”国王抽了一口冷气,可怜巴巴地揉着腿。
伊恩心都揪了起来,“冕下不疼,我这就给您拿药。”
埃德蒙又是冷笑,走来将邹礼拖下床,“冕下,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话音落下,教鞭朝着邹礼的屁股狠狠落了下来。
邹礼惨叫一声,额头上一下冒出了冷汗。
埃德蒙训人算账的时候唇边也挂着一弯弧,似笑非笑,声音和煦地一笔一笔和他清算道:“自幼是伊恩内官照顾你,两阁几乎从未干涉你的生活,任由你气走了十数任老师。”
邹礼这是背了一个黑锅,艾礼斯造的孽,他自幼可是尊师重道的道德楷模。
这账翻得未免也太远了。
伊恩被吓了一大跳,那戒尺好像打在他身上似的,头发都立了起来,连忙前来拉埃德蒙道:“议长,冕下已经受伤了,你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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