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收藏快够了,明天给大家双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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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大家还是要动动手给姐妹集资个收藏呐!  谢翊离去后,闻月的日子重新回归原来的轨迹。

只是偶尔收拾院里的时候,见到那间空落落的客房,闻月还是会想起那个腹黑、又爱拿捏她小辫子的谢翊。

这一世,虽然两人相遇的方式变了,谢翊恍若也变了,但好在,谢翊离去的日子,与前世是如出一辙的。唯一变化的,是前世离开夷亭村时,为两人同行。而今世,是谢翊独自上路。

如无意外,闻月这一世与谢翊的缘分应当是过去了。

她也必定不必再重演二十岁时怀孕沉塘死去的命运,如此想来,谢翊离去的不适,也消失无影了。

不日便是王道勤与她的婚礼,但在那之前,关于如何解救全村人的法子,闻月还没想出来。谢翊离去时,虽告诫她不可为之,但闻月还是要为这些人再试上一试,毕竟她自打八岁起与父亲迁居于此,此地早已成为了她的故土。

可是,该如何不动声色地将全村人解救,又不至于泄露谢翊向她透露军情,以免他遭受朝廷责罚,闻月至今没想出个法子。

转眼,闻月与王道勤的婚事如期而至。

清晨,在丫鬟的服侍下,闻月洗漱过后,在医馆内换上了凤冠霞帔,好命婆早已立在她房内,带她收戴整齐,便取了木梳,给她梳了三遍头——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眉,二梳孙满堂。”

听着好命婆祝福声,闻月恍惚想起,前世殷灵子同她说过的,平常百姓家嫁女,定皆有好命婆服侍。而她们那样从偏门进王府,连个仪式都没的,那真叫无名无分。前世听殷灵子说起,闻月曾满眼羡慕,没想到这一世,竟全成了真。

回想起殷灵子,闻月顿时有些出神。

前世她虽与殷灵子是买卖关系,酒肉姐妹,但那日她沉塘之时,临失去意识的那一秒,朦胧中看见殷灵子提着裙子慌忙跑来。她与她一样不会水,可却仍是固执地淌了水,大喊着救命,伸手企图抓住水中的她。

那时,闻月是当真没想到,她竟会如此涉险救她。

更没想到,日日与她讲,钱与闻月掉进水中,定要先捡钱的那个。竟舍了自己安全,掉了两串最宝贝的珍珠链子,也要救她。

不知现在,殷灵子如何了呢?

闻月真想再见一见她,同她分享此刻喜悦。

若有一日能上塞北,她定要寻着殷灵子。散尽今生家财,换殷灵子吃饱穿暖,让她不再重蹈前世覆辙。

铜镜映出闻月容颜,唇红齿白,肤如凝脂。

前世的殚精竭虑,在她脸上再没了痕迹。

闻月想,这一生就这样吧。在解救村民之后,她定会好好为人妻,为人母,而后顺利见着自己两鬓斑白的模样。这便是她的夙愿了。

好命婆牵着她从卧房往外走。

彼时,王道勤已胸戴领花,在门口等了许久。

闻月颤颤悠悠站起时,珠帘噼里乓啷脆生生地在响。

不知为何,她眼前竟蓦地浮现那日,谢翊撩起珠帘,欺身吻她的模样。那样的不顾一切,那样的让人动容。

一时间,她的脚步顿住了。

甚至,将目光投到外头时,人群中一片火红衣衫的王道勤竟也重叠了谢翊的长相。

闻月觉得,自己是疯了。

好在好命婆及时唤回了她的理智:“新娘子,王家官人在外头等着呢,怔在这儿,再不盖上盖头上马车,可要误了吉时!”

“嗯。”闻月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嫁给王道勤乃此生换命关键,若今日未能礼成,怕是后患无穷。

思及至此,她往前去的决心愈发坚定。

她说:“且请您替我盖上红盖头。”

“好嘞。”

接亲一路,很是顺利。

马车抵达王家,王道勤便一路背着她,到了前厅。

前厅里头,已围满了人,唯独中央开出了条红纸铺成的道儿,留给两位新人。

江南有习俗,新人成婚,定要由新郎一路背着新娘,过火盆,进大堂,此举意味着今后男子当家,扛家中担子,为一家之主。

王道勤是个书生,不过是百米长的一条道儿,他已背得面红耳赤,颤颤巍巍。

透过红盖底下的缝隙,闻月瞧见他连脖子都红了。

她轻敲他的肩膀,“道勤,要不别背了吧,我下来。”

“不成!”他喝止她:“母亲说过,众宾前来,定不能叫王家丢脸!”

闻月见状,也不再勉强。

他背得累,闻月靠在他的背上,亦不太舒适。

她恍惚想起,上山采药的那夜。谢翊将她一路抱下山,一点气都不喘。他的怀抱温暖如斯,她不由地便放下防备,甚至安稳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如今想来,向来浅眠的她,当时竟在谢翊怀里睡了过去,未免好笑。

不自觉地,她轻轻笑出了声。

王道勤好奇问:“怎么那么高兴?”

闻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猛地敲了好几下脑袋。如今是在王道勤与她的成亲礼上,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她摇摇头,装作若无其事:“同你成亲,自然高兴。”

王道勤闻言,也咯咯在那儿笑。

可偏就在这时,有些不好听的声音,冒进了闻月的耳朵里。

旁边似有人在议论,不过专心背她的王道勤显然没听见,一门心思地还在往前走。而竖着耳朵的闻月,却听清了所有议论。

“这王家的新娘子是个乡野大夫。”

“这种人怎么入得了王家的眼,要知道连县令千金,都是被王家拒绝过的。”

“我听过一个小道消息。”

“什么?”

“说是王道勤多年前曾有个红颜知己,可惜红颜薄命,不到十六便香消玉殒了。这新娘子,便是像极了当年那红颜知己,才被王道勤排除万难娶来的。”

“怪不得!”

闻月听完,只唇角冷冷勾了勾。

此番议论,她三月前定亲时就已有所耳闻,甚至连那红颜知己的画像都曾在王道勤书房里见过。但于她而言,这些都不重要。她将是未来王家主母,她能有许多的时间去收拾这些闲言碎语。毕竟一生长得很,嫁在王家这样顺遂和平的家中,她已一生无忧。

红纸铺成的道,见了底。

王道勤喘着粗气,把闻月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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