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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泞自觉理亏,在人家外套上留了粉底,抱着走回宿舍后,准备立刻洗掉。
一进门就看炎艾伏案写作,边写边骂:“混蛋元念,妄图举报老子,让你得逞我就随你姓!”
温泞关上门,随口一问:“又吵架了?”
“吵架?”炎艾停下笔,眉眼充满戾气,就像进入攻击状态的小兽,“是他单方面与我开战!”
“这混蛋要求我写实践报告,不写就举报给财神爷!给我个不及格!气死我了!”炎艾越想越气,干脆重重地摔掉笔,“我也要去举报他!”
“你举报他什么?”炎艾发脾气的间隙,温泞弯腰拿盆找洗衣液一点都不耽误。
“举报他消极怠工!把实践作业推给我!自己跑去吃喝玩乐!”炎艾使劲磨后槽牙。
“那你可以试试。”找好工具,温泞直起腰,把衣服扔进盆里,心不在焉地提醒她,“看比干老师是相信打架斗殴,不学无术的大姐大,还是支持品学兼优,善良正直的大学霸。”
炎艾:“……”
炸毛的炎艾满身暴力无法释放,只好重新捡起笔,恶狠狠的继续发泄在实践报告上,力透纸章的笔印就是她对元念的深深践踏。
这样一来,炎艾那组的实践是正式结束了。
元念一开始说过的可能性,在往后的测试中全部符合。那男人确实喜欢的是妹妹,不过祈愿者是大姐,这两个仙二代总不能拆散一对鸳鸯,去组成一对怨偶。
但是,没有困难能难倒功德班的大学霸。
简单的几个手段,就让大姐重新遇上了新的真命天子。姐妹二人压根没有上演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桥段,甚至携手相伴准备组成四人旅行团,一起出门游玩。
月老的工作圆满结束。
炎艾几乎一路躺赢,最后那份实践报告要不是元念逼她,估计她能心安理得的跑去同小姐妹继续招猫逗狗。
温泞抱着盆准备去公共洗衣房,炎艾听到动静偏头,就注意到了盆子里那件鼓嚢嚢的黑色衣服。
“这是谁的衣服?”
温泞不爱穿黑色,炎艾是知道的。她自己倒是有不少黑色衣服,一时间误认为温泞拿错了她的外套。
面对外套主人妹妹的询问,温泞突然有些心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复杂的过程原因。为了省去不必要的解释,她三秒内立刻做出决定,故作镇定。
“我的。”
炎艾纳闷:“没见你穿过啊?”
温泞:“呃……新买的,先去洗一洗。”
说完不给炎艾反应的机会,她赶紧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只留下一条虚掩着的门缝。
“……”
炎艾其实是想提醒她,自己可以掐个清洁咒去污的,不过一想凡人可能会有不洗一洗就浑身不自在的臭毛病,也就没当回事。
溜进了洗衣房,看着崭新的很少仙二代用过的洗衣机,温泞的视线落在衣服上,内心稍微有些动摇。
耳边是崔蒲白传音术中那番出生之时就魔气入体的话。
挣扎片刻,最后还是认命的叹了口气,将盆子放进水池里打开水龙头把衣服浸泡起来,准备手洗。
除了自己的贴身衣物,温泞很少手洗衣服,更别说是异性的外套。
炎墨体态修长,肩宽窄腰,连带着运动服都比她自己的衣服大上好多。
着重在带着粉底的那个袖子上使劲揉搓,打了肥皂的衣服摩擦出一堆细腻的泡沫,再用清水冲洗,温泞洗完一个袖子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袖子这么长,上赶着去找长臂猿啊。”她低声念叨一句,展开洗好的袖子,跟自己的胳膊比划了一下。
她胳膊不算短,可仍多出来长长一截,像是小孩子拿大人的衣服甩着唱戏。
这就说明,相比自己的衣服她要花两倍的时间才能搞定。
认清了这个事实,温泞心情急速下沉,一脸冷漠地将衣服扔回盆子里。
常年犯懒四肢退化让温泞洗的很慢,而这个时间没有办法娱乐,空闲的脑袋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刚才梦到过的画面。
红海,血骨,那抹青衣。
直觉认为这个梦不是幻想,那身临其境的场面就好像是真实存在过。还有青衣身下的那串手串法器,十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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