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里,安锦笙将外面的见闻,一一说给已被做成人彘的司徒容华听。
如今半丈高的黑缸里,装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司徒容华,手脚皆被砍去,舌头也被割掉,只能用一双幽怨的双眼狠狠的瞪着安锦笙,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似是在谩骂。
安锦笙勾唇轻笑,将手边的一杯烈酒倒在司徒容华的头上,酒水滑过她耳朵处的伤口,不禁刺激的她呜咽痛哭不止。
“你说,司徒容珏会不会被穆如寒一刀劈成两半?他违背圣令,私自逃回京都,更宣称有治疗男人隐疾的法子,并要求成功之后穆如寒就下令赦免相府。可若是这法子根本救不了穆如寒呢,你觉得司徒容珏最后会落得怎样惨死的下场?”
“呜呜呜”司徒容华不停的呜咽。
安锦笙唇角的笑意顿时敛去,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戾气,酒杯被用力的砸在司徒容华的额头上,碎开后划破了皮肤,鲜血顺势流下。
“就算他有法子治好穆如寒,我也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他毁了我一生,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司徒容华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安锦笙转身快步离开,眸底一片寒冷。
昨日他收到了云凌的来信,他愿助她和凤烨夺位,所以今日一早,她便易容成十一的模样出了安府,而后见了凤烨。
经过一个多月的调养,凤烨的伤差不多已经好了,只是还不能太过用力,在养伤期间,他也和易容过的安锦笙见了几面,两人皆屏住呼吸等待云凌的答复。
如今云凌已经答应,且已经在带兵回京的路上,于是两人商议过后,便决定在穆如澈大婚那日行动。
云凌的回归,对安锦笙和凤烨而言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对于穆如寒而言,则更是如此,因为只要云凌一回来,那他便胜券在握了。
唯一对此事感到忧心忡忡的,便只有晟王和安行远了。
毕竟因为云氏之事,云家和安府已经断绝了往来,云凌做为云家的嫡长子,自是不可能再和休弃了他姑母的安行远有来往,所以此次带着大军回来,自是都感到愁心不已。
晟王府,会客的花厅里,安行远和晟王正襟危坐,皆认真听着晟王妃的分析。
“圣上这些日子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因为他在等云凌回来,如今京都城里,有三分之二的兵力都在我们的手上,圣上自知硬碰硬不是对手,所以就只有耐心等着边关的援军。”
“是啊,如今云凌递了奏折,说是已经在回京的路上,那我们不能再这么耗下去,否则到时候便是圣上为刀俎,我等为鱼肉了!”安行远愁眉不展。
晟王也不停点头:“太师说的对,王妃,我们必须得先行动,否则到时候就晚了。”
“据我在军队里的人交代,云凌之前受了重伤,一直在卧床不起,如今好不容易待伤恢复了些,才于三日前启程回京都。边关离京都相隔千里,他又伤势未愈,所以这一路上定然走的极缓,仔细算算,等他回到京都,差不多都是十日之后了。”
晟王忽略掉重点问道:“王妃你何时在军中还有人?为何此事本王却不知晓?”
晟王妃的面色沉了沉,不禁抬头瞪了眼自己的窝囊夫君,晟王顿时垂下头不敢吱声了。
安行远见状,忙不由出声周旋:
“且不论王妃何时安排了眼线,单现在这条信息就对我们极其重要,不知王妃有何计划?”
晟王妃的面色缓了缓,而后轻声说道:
“三日之后便是世子的大婚,所以在此之前绝对不能沾染血腥,反正云凌的大军还有十日才到,那我们就待世子的大婚过后,再行动吧。”
闻言,晟王和安行远不禁觉得皆有道理,反正云凌还要晚些日子才到,那便在大婚过后再行动也不迟,于是纷纷点头:
“好,就如王妃所言。”
意见达成了一致,气氛也瞬间变的轻松不已,晟王妃唇角含笑,对安行远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金沙js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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