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赵言叫小厮拿出了查尔斯送给他的红酒,还有一应杯具。
红色的酒水沿着杯壁翻卷过,随之便是醇厚的酒香味。
几人看见这酒的颜色一时不敢下手,直到赵言当着他们的面尝了一口,他们才准备试试这一试便沉迷住了。
“你们若是喜欢我送你们每人两瓶。”他带回来好几箱总计有二十来瓶好友喜欢他也不会藏着掖着。
方仲礼抿了一口口不对心,“这怎么好意思呢?”
吴瀚急性子,“仲礼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就给我吧。”
“咳咳咳”他就是客气客气“谁说我不要了。”
李松山看向他直接道,“给我们分了两瓶,你还有吗?”
陈瞿欢直接抬头看他因着他是年龄最小的赵言没给他倒太多但红酒的味道,他也很喜欢。
“咳我还留了几瓶你们放心。”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几人对视一眼捧起酒杯慢慢摇晃着再喝上一小口。
原本聚在一起好好吃顿饭的,顿时变成了品酒宴。幸而府中留着待客的院子,宴席散去后,他叫人把他们挨个扶进准备好的房间。
“我们终于又聚在一齐,往后也可以常常聚一聚了。”方仲礼闭着嘟囔着。
赵言醉了六七分,反应慢了许多拍,出了门才回想起他说的话。阿宁赶紧扶住他。
院中还点着暖黄色的灯笼,赵言在外头吹了阵冷风,大脑清醒了三分,他轻悄悄去隔间洗漱一番,又去看了两个孩子,这才回屋去。
承欢郡主手中捧着几张单子,最近有不少人送礼到府中,她需要仔细核对,待过几日回个礼。此外,皇帝舅舅去年赏赐的东西和今年赏赐的,一并都堆在库房里,这些东西她还需翻出来理一理。
不过在听到脚步声后,她只好撂下手中的,走过去扶着他。
赵言就着她的力道,半个身子倾向自家夫人,埋在她脖颈中,“荣安,”
“嗯?”她一心扶着他坐在床边,方要松开,已被他拉着,整个人扑了过去,一头长发披散在纤细的肩背。
赵言一个闷哼,总算清醒了。大掌贴在她腰侧却未松开。
夫妇二人回京以来,一直被断断续续的琐碎事拖着,最亲密的一事便是牵手和亲脸。
猝不及防地贴近,赵言抬手搁在她肩膀上。
承欢郡主脑中闪过上回二人一齐喝醉酒的情形,耳根通红,“夫君,”
“嗯,”
翌日一早,清芍盯着自家郡主的脸蛋看了好一会儿,“夫人今日的气色很好。”
“是吗?”她看向镜子,映出一温柔似水的女子。
清荷接过脂粉,“夫人气色一直极好,今日倒是极佳。”
“你这般嘴甜,那我换盒颜色淡些的脂粉,”承欢郡主笑着拿起另外一盒。
“诶,夫人,让奴婢来吧。”
而此时的赵言,叫人摆上一桌子早饭,叫醒他们后,着急忙忙用完饭便赶去上值了。
“赵大人,”
“赵大人,”
不比之前在户部,如今虽说在一个新领域重新开始,然而下头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
赵言颔首,方回到位置上,陈庭正又把他喊走了。
“今日你同我出去一趟。”他背着手,开门见山。
“好,”赵言应允。他心中大概知道是什么事。
二人重新换了身不起眼的衣服,一出门便直奔酒楼。
今日负责运输和掌管官盐的盐官从地方回京述职。当朝有禁榷一说,那就是防止垄断,但对官府是不加限制的,官方垄断的有盐和矾以及酒,至于茶,朝中议论了多年,最终允许民间经营。
官府垄断的物品,也是盈利最多的一项,谁都想抢占这份官职,当然,一切还得按照朝中规矩来。
盐,是获利空间最大的一物。
楼下传来嬉闹声,赵言探出头一看,只见年男子坐在马上威风凛凛的。
他瞧了几眼便缩回头,主动思考,“先生,可是要我去查一查?”
“先看看再说,凡事要心里有个底。”陈庭正这么些年,直接练就了火眼金睛,被他多看一眼的人,十个里面有八个都是有问题的。
“好,”赵言倚靠在窗口处,直接看着他们一行人渐渐远去。
这一观察,便是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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