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林林总总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阿笙是精力也被透支,荷包也被掏空。
然而,临上榻前,她还是心情很好。
就连百叶都看出来了,纳闷道:“你今天不是懒怠出门,最后还是小公子来三催四催,你才磨磨蹭蹭地出去吗?怎么在外面转悠了一天,还这么有精神?”
阿笙得意不已,嘴里还哼上了刚刚新吹的紫竹笛调。
没错,与双桃做别后,阿笙还去祭拜了一下小狗寒寒。
然而由于以往都是和崔珩晏一起,两个人说说话总是不会太寂寞。
可是这回只有她一个人,实话实说,她其实并没有和生前的寒寒相处过,对着人家的墓碑也讲不出什么话来。
晚风温柔,就像是穗须轻轻拂动。
阿笙灵光一闪,跑回屋子里拿出紫竹笛,对着荒草丛生中被打理的很干净的碑清脆道:“我给你吹首曲子吧。”
并没有固定的谱子,她想到哪里吹哪里,反正荒草萋萋,无人经过,便是手指没有按住孔洞,而是滑了半个音也不会被发现。
阿笙把憋闷已久的愁绪、怅惘、恍然大悟后的失落,以及大半年缠绕噩梦的消解畅快、与淡淡失落全部都吹给寒寒听。
虽然不曾相识,但阿笙觉得和狗对话,要比和人说话舒适多了。
就比如,她高高兴兴地和寒寒他道别后,还没有出林子,便遇到了完全没想到的人。
局促的阿锄搓着手,尴尬笑:“阿笙,好巧啊。”
一点都不巧。
为了不让旁人发现,也为了能让小狗安静长眠,寒寒被葬的那棵树可是她和公子精挑细选过的,既宁静偏远,又不会碍着别人的路。
阿锄哪里便这么轻易走过来,还恰巧能碰上呢?
自从坠井的翠柳和双桃的事情之后,阿笙也对他起了些防备之心。
看到阿锄黝黑的脸庞,她还是把含在舌尖的那一句“你跟踪我”的话咽下去,转过话题:“双桃今天受了欺辱,你可知道?”
听了这话,阿锄惶急道:“你听我说,我和那双桃真的没什么干系,都是她之前来找我的。”
双桃一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还能胁迫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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