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郤每日做饭洗衣服,特别勤勉,希望凤逑能尽早享用他。

凤逑只想把他赶回去。

午后,凤逑懒洋洋地躺在软椅上,勾着脚,半点阳光在他脚上一晃一晃。

夜郤诚恳地递过去一本书。

凤逑掀起眼皮,是自己没有看过的,好奇心起,接过一看,立刻被奇葩又赤|裸的书名刺瞎了眼睛:《金丝魔尊夜夜爱》。

凤逑:“……”

凤逑心情复杂地看了眼某位以金丝魔尊自居的人。

夜郤清高地移开视线,并没有向往那种奢侈荒唐夜夜笙歌挥金如土的单调生活。

凤逑:“……”

凤逑就纳闷了,盘腿坐在躺椅上,撑着腮帮子盯着夜郤看。

说你纯情吧,又时不时没皮没脸暗示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你奔放吧,又总是那副那种不容玷污的表情。

精分上瘾是不是觉得很刺激?

正气凛然地做某些让别人想打你的事很有意思是不是?

凤逑手指挪了挪,打算喝口水思考人生消化一下。刚碰到杯盏,夜郤率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不会嘴对嘴喂水吧?凤逑警惕地往后躲了躲:“别乱来啊。”

夜郤贴心地将杯子递过去,很有做金丝雀的专业素养:“温度刚好。”

凤逑:“……”

凤逑捧着杯子喂水,由于一直在胡思乱想,没有注意,刚好碰的是夜郤碰过的杯沿。

凤逑喝完,抬头看到夜郤僵硬地盯着自己,不解道:“怎么了?”

夜郤侧过视线:“没什么。”

一定是故意的,刻意碰本尊碰过的杯沿。

有些人为了间接亲吻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凤逑盘起腿,跟他商量着:“哎,我也就给了你一百颗珍珠,不多,只够包养你两天,不能欺负你。”

夜郤一点儿也不介意:“无妨。”

凤逑急了,和他讨价还价:“那三天,三天最多了。”平均一天三十颗珍珠,市场价很低了。你堂堂魔尊,身价那么高。

夜郤不悦道:“五天。”

凤逑:“……”第一次见到如此迫切希望被包养的人。即使酬劳真的很少。

可能有些人不注重银两,只是单纯享受被包养的快感。

凤逑心累道:“求你了,我真的养不起你。”

“别说这种话。”夜郤霸道地喂他吃了一瓣橘子。

凤逑握拳,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又被按了回去:“好好躺着。”

“……”

没办法,凤逑只能特别昏庸地躺在椅子上,被迫享受着按肩膀和揉脑袋服务。

他随意一瞥,注意到夜郤身上的衣裳,又想到夜郤那一箱子一模一样的黑色衣裳,伸手扯了扯。

夜郤的动作一顿,道:“力道太重了?”

“不重。”凤逑扯着夜郤的衣裳把玩,指尖轻轻摩挲上头的纹络,眸里闪了闪,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好了。”凤逑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跳下来,站在夜郤面前。

夜郤:“怎么了?”

凤逑不说话,手指头在他的肩膀上比划丈量了一下,感觉到面前这人不老实,拍一拍他的肩膀,道:“别动。”

夜郤没有再动。

凤逑又道:“抱一下。”

夜郤一愣,抱住他,抱得很紧,仿佛生离死别。

……凤逑张手抱住他的腰。

过了会儿,凤逑在纸上记下刚才量好的尺码,写了封信,送给之前认识的小裁缝:要你们那儿最好的布料,给我送十件,不,尽可能多送点。

衣裳很快就送过来了。小裁缝送来的衣裳和凤逑之前的衣裳款式一样,浅色的纹络一样,纹络的位置也一样。

凤逑大大咧咧没发现这一点,送过去给夜郤,道:“不要老穿一样的,不腻吗?喏,我给你买了很多,快看看喜欢吗?”

夜郤对他的这种行为有些不解,但看到他身上款式相同的衣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想和本尊穿情侣装就直说,竟然找了个这么蹩脚的借口。

有些人还真是可爱。

夜郤按捺住内心的欢喜,但浅淡的笑意还是从眸里泄露出来。

凤逑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哎,想什么呢?”

夜郤回过神来,淡定道:“没什么。”

凤逑推推他,道:“快去试试合不合身。”

夜郤应了一声。

半个时辰后,凤逑支着脑袋,等得昏昏欲睡,心道,你换个衣裳这么长时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缝制衣服去了。

夜郤终于出来了,非常高大俊朗,气宇轩昂。

凤逑盯着他看了会儿,弯了弯唇:“好看,很合身。”

凤逑走到他面前,得意道:“我今早偷偷僵了一下你的尺寸。”

夜郤愣了一下,耳垂发红,半晌才道:“可还满意?”

凤逑:“?”

凤逑在他脑袋上打了一下:“是肩膀的尺寸,你在想什么?”

夜郤恢复冷漠脸:“哦。”

特别失望。

凤逑道:“待会儿天黑一起出去。”

夜郤问:“干什么?”

凤逑笑了笑,随手帮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道:“偷偷约会。”

夜郤心里一动,怀着强烈的心情期待晚上的到来。

夜深人静,云把月掩住了,月影斑驳,此情此景,特别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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