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羡卧佛之姿侧卧在寒冰仙玉床上,单手撑头,闲闲地看着她,慵懒而优雅。
赤足白皙骨感分明,身形修长笔直,姿态却洒脱随意,五官清俊,又不失柔美,雌雄莫辩,虽是撩人之姿,却无脂粉之色,清朗高洁,仙气渺渺,端的赏心悦目。
因为刚醒,带着一丝丝惺忪,衣领子微微敞开,里面的冰肌雪肤若隐若现,这种要露不露的状态实属撩人之极。
知更极力把视线移到乖乖窝在她怀里酣睡的归南身上,以免得自己目光太过露骨,惹那个喜怒不定的奚羡不悦。那她就亏大了!
知更开始想其他的事情分神。
司命星君之前曾跟她八卦过四御的颜色,他认为青霄战神当之无愧为四神之首。那张脸,男女通吃。
最要命的是她身上的气质,进可妖媚动人,退可清朗俊俏,天地间就如此一人。一双端正的水杏眼,既能妩媚多姿,又能冷冽清灵。
若论起魅力,那被人美化神化了的魔祖都不及她万分一。
她记得她当时有些不服气,是这样反驳司命的:“你又没见过那女魔祖,你又怎知那魔祖比不上青霄战神?”
司命一听,言辞凿凿地跟她辩道:“不是有说么,那魔祖一见青霄战神,当即就被迷得神魂颠倒。把她拖回去自己的后宫,日夜笙歌,极尽淫/乐么!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魔祖定是没见过如此绝色美人才会如此。那么,可以推出,那魔祖的容貌定是被那些手下败将们夸大其词了。”
知更听完司命的一通有理有据,不容争辩的分析。
知更只能木木地微张着口,半天说不出一句什么强有力的自辩话来。
她总不能告诉他,我就是那个魔祖,自己没有后宫。
至于有没有真的掳过青霄战神,原先她是挺确定,挺坦荡的敢说自己没有做过那种事情的。
但是,自己的记忆不甚齐全,周围的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也渐渐开始怀疑自己。莫非,自己真的做过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可是,奚羡哪里会是如此乖乖认命的人呀!就任由她那啥她三天三夜?而且,那奚羡还是上面那个!
怎么想都不对味。
内心里,她觉得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若她真是如此随便,魔界那么多英俊魔子,漂亮魔姬,她怎的就没有个红颜知己?解语小花什么的。
天地良心,她觉得她是历任最清心寡欲的魔祖了。
虽然魔祖到她这才仅仅是第二任。
“尊上,那婴孩是小婢在巅南之巅捡的……”知更受不了眼前那人对她的沉默打量,硬着头皮说道。
归南好歹也是神格的,奚羡应该不会毫无缘由的对归南出手才是的。
而且,看归南那副毫无戒备呼呼大睡的模样,鬼精的她应该不至于能在陌生人的怀里如此安心。
“尊上?”奚羡眉头轻皱,觑着她,道:“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奚羡手指一指,知更身上泛起一阵白光。白光过后,知更即变成了绯弥的模样!她的伪装如此的不堪一击!
更让她吃惊的并不是奚羡看破连同为四御之一的紫尤都看不破的伪装,也不是她如此轻而易举的解除她的伪装,而是对面的那一双赤色的双瞳!
何时!?
奚羡入魔了?!
她怎的一丝都感觉不到!
在她离开青霄宫这段时间,奚羡竟然被魔种侵蚀了?!
眼前这个“奚羡”究竟是谁!
又惊又恐,心里惊涛骇浪,脸上却是不显。悄悄的迈脚往后退,却猛地发现整个石室都被一层厚厚的结界裹住。
现在她是插翅都难飞了。
“你是谁?”知更压低声音,同时也是为了压住自己快冲到嗓子眼的心跳声。
这个奚羡比战神奚羡更要让她觉得可怖,那种能让神魂颤抖的威势,她从来没见过。
蓦然地,知更想起了安陆口中对那个上一代魔祖的赞美。
何为魔祖?那就是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你神魂战栗,除却俯首称臣,你做不了什么。既然你挂了魔祖的名号,就不能堕了魔祖的威名!
如此,对眼前之人身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奚羡仔细地打量了知更一番,见她真的一脸茫然,也不像故意作弄她的样子。况且,她也没这个胆子敢糊弄她。
她微叹一口气,捏捏自己高挺的山根,惋惜地说道:“身子拿回来了,脑子却丢了么?”
这话知更不爱听,她怎的比紫尤还有嘴毒呀!
“也是,你就是这么个记吃不记打的人。太好了,你一生都会很和顺快乐呢!”
奚羡敲敲自己的额头,望向知更的眼神却是充满了同情。
潜台词就是:你这个二楞傻瓜,因为没有脑子,又记不住事,能傻乐一辈子,太好了。
不知为何,知更肚子里一股子邪火轰的一声往上涌,胆子也大了,嘴巴开始自顾自的说了:“本座跟你不熟,少来跟本座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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