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敏感时期，苏铎不可能带着白乔森回自己的公寓，甚至连抗妖局本部附近都是少靠近的为好。
而基地那边，在宋强没联系自己之前，不能擅自回去。
苏铎抿着嘴唇想了很久，只能叹气收起摆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扭头说道：“回到之前的话题，能告诉我为什么不相信宋强吗？”
“哦，你很想知道？”
“那是当然。”
“其实吧，我也不是不相信他的为人，我倒是想问你，你跟宋强是什么关系？”
苏铎顿了顿，回道：“合作关系。”
白乔森大笑：“你的目标是什么？”
“成为特工，找回姐姐。”
苏铎斩钉截铁地回答。
“好，那我再问你，特工是什么？”
“特工不就是给人族服务的特殊工人吗？”
白乔森摇摇头：“我当特工那么多年，都没搞懂特工到底是什么，你以为你能两三句概括起来吗？”
“那你还问。”
“我只是再提醒你，你是一个特工，而不是宋强的雇佣兵，”白乔森鼻腔吁出一口气，“宋强这个人很强，也很心机，他把你困在了自己的圈子中，看上去大义凌然，最终肯定在为他自己服务，不能让你有实质性的成长。”
“不可能吧，他看上去不像那种人啊？”苏铎满头的疑惑。
“你阅过多少人？看上去平平无奇，什么都愿意和你分享的人，内心才是最为恐怖。你看到的东西似乎很多，他也很乐于和你分享，但你敢肯定你知道的就是全部吗？”
“你敢肯定他就没保留吗？”
“你敢肯定他会一直待你如初吗？”
三连问下来，苏铎自己都没谱了。
之前他就在裂痕手机中得到过讯息，宋强并不能成为联系人的一员，现在看了，也是十分合理。连这些都没办法保证，如何让他全程帮助苏铎？
“但我们是有共同的目标，合作是没问题的，”苏铎尽全力挤出答案，“不会的，我们相互还是可以的，不会的。”
白乔森豁然笑道：“哈哈，特工之间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如果你真的想成为特工，先抛弃你那些所谓的目标吧，我们这个圈子只讲利益。”
苏铎沉默了好一阵子。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宋强面前掌握了主动权，现在看来……
“当特工，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单线联系，为的就是防特工死去后有人接替他的位置。单线联系以一个人为终端，当他结束，一切都结束。你说宋强有一个小队，你就没想过为何他不让你私下联系别人呢？”
苏铎还没回答，白乔森就给出了答案：“因为他很自私，骗你们来帮助他，相互间以一种隐性雇佣的关系，完善自己的力量。他也很怕自己建立起来的资源被他人夺取，总是小心翼翼的，他也会给每个成员一种归属感，归属久了自然会成为所谓的自己人，打心底帮他卖命。”
白乔森摊摊手：“其实吧，这也算不上是特别的心机，我以前也是这么干的，但后来隐退后就没搞了，可以把一些内幕直接告诉你，嗯，怎么说呢，一个真正特工的基本手段吧。”
“我要怎么做？”
话都到这个份上了，苏铎还不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就是愚蠢，他急迫地问着白乔森。
老人似乎对特工界很是了解，他也不介意亲自去教导苏铎，但面对该如何做的时候，还是停顿了一会儿。
“看局势，也看你自己的决定，你现在寄人篱下，还是不要撕破脸皮的好，自己在外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特工圈子，并保证他们都会为你服务……就从我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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