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菲白强压下内心的震撼,强装平静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采桑已将衣裳一件件地穿好,刚刚出浴的水珠仍有不少挂在脖颈间,脸上,更衬得她肤白如玉:“为什么要告诉你?拿孩子来威胁你么?强迫你原谅我么?月菲白……我宁愿孩子没有父亲,也不会用他来威胁你。”
或许是太在意孩子,不想让他未出生,就沦为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也或许是太在乎月菲白,不想让他为孩子所累,做一些自己不愿意的事……可这样的体贴大度,却没有换来月菲白爱怜,只有满腔的怒火与酸意。
如果他真的没有原谅她,那么她就打算跟上官权在一起么?然后让他的孩子去叫上官权父亲?!
几乎没有任何怀疑,月菲白百分百确定这个孩子就是他的。虽然在外人看来,采桑确实与多个男人都不清不楚,但他的女人,他最清楚了。除了他以外,采桑与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关系……
采桑折身走出后山时,月菲白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原来的表情站在原地。那一抹青色的身影缓缓消失于天际,就这样又过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后,温泉边的白衣人终于有了动静。
“咚”一声,温泉上溅起向上飞的水花……月菲白掉进了温泉中。四面八方的水急速涌来,朝他的耳朵,嘴巴灌入。凡是有孔的地方,水流都竭尽所能地往里面挤……这种越来越窒的感觉,使他的脑子越来越清醒……从水中倏地站起来的那一刻,好不容易平静的水面再次激起水花,那时,他已经明白自己内心想要的是什么。
话说长安城里里外外不少人都等着今晚的到来,能够一睹那位代替花魁锁念的女子的芳容。但可惜的是,春风楼居然被银月公子包场了……有几个仗着在朝廷中有亲戚的纨绔子弟,一听,很不服气,打算和阿长理论一番。可才刚到春风楼门口,一看到那如青松般挺立的青衣神色淡漠地站在那,立马缩回了头,什么也不敢说,嚣张的气焰立马被浇灭了下去,讪笑着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别看这青衣生得清秀瘦弱,可但凡与银月门阀关系好一点点的人都知道,青衣一出手,掠无活口!而且,他根本不会顾及你的身份!毕竟……别人主子那可是银月公子,出了什么事有银月公子撑着呢……吃亏了的人也不敢上门去理论,只能吃个哑巴亏。
只是有不少人很疑惑,银月公子不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么?怎么今天不仅来了春风楼……还包场可?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就连银月公子,也不过如此。
不过论起这次亏得最大的人,当属锁念。她一个月只登一次台,而没到那次,便总会人满为患,赏她银钱的商贾多得数不胜数。她一个月的收入,可全在今天了……但由于采桑和月菲白这一闹,她这个月可就算是分文没进啊!
这要是没钱,下个月可怎么过活?虽然阿长收了月菲白那么多钱,可阿长一个子也不会分给自己的!对了……月菲白……想到这里,锁念灵机一动,一个赚钱的方法陡然从心中升起。
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锁念换上了一件黑色裹胸,长度到大腿中部,而裙子,她便没有穿了。另从衣柜中拿出一件黑色薄纱,轻轻地罩在外面。修长的大腿亭亭玉立,如若一俯身,春光泄露一大半。起初,她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暴露的,但采桑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又不是让你穿着去跳舞,只是这样穿着唱歌而已。你不动,什么都不会露好么?
可最后锁念发现,不动只是不会露胸而已!可大腿,后背那是怎么着都会露的啊!
这是锁念第二次穿这件衣裳,相比第一次的不情不愿,这次她可纯粹是心甘情愿的……
春风楼处处已熄灯,为了不引人注意,锁念没有拿灯,一路扒着墙壁,偷偷摸摸地来到月菲白所在的房间。里面灯火通明,透过纱窗,依稀可以看见月菲白只着一件雪白的里衣,靠在床榻上看书。从窗外倾泻进来的月光,与那一头银发遥相呼应,有一种不食烟火的安静。
锁念平复下马上就能得到很多钱的兴奋劲,轻柔地推开房门,妖娆的脸庞的上勾起一个妩媚众生的笑容,慵懒地靠在门边:“更深夜半,公子一人,可否寂寞……不如让锁念来陪陪公子,共度良宵?”紫琅文学zilang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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