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舒瞬间感觉脑子不太够用,这大雪天的,天寒地冻,在自家被窝里翻云覆雨它不香吗?顶着风雪去别人家梅林中交合是个什么情趣?而且差不多被整个京城的才俊闺秀看去。

这要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那就是被人设计陷害了。

宅斗小说里还真是危机四伏,幸好她早早脱身,来了这冷冷清清的镇北王府。

但是,镇北王醒了,他会不会娶侧妃?会不会有十八房小妾?

她这个占了正妃名头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安舒脸上愁云惨淡,翠珠与陶彩依然兴致勃勃讨论野合的事儿,“可惜今日小姐没去,要不然咱们就能亲眼见见了,哎呀光是想想就让人害臊,小姐你说会是谁家的姑娘?这可是天大的丑事,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啊?”

翠珠道:“女子贞洁大过天,出了这种事,恐怕是没法做人了,最好是以死明志,还能留得几分颜面,就算她不愿死,族人为了不使家族蒙羞,也会逼她自裁以证清白。”

安舒沉默不言,那千金小姐分明是被人陷害,但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她是不是受害者,世人默认女性失了贞洁就是原罪,要是不以死明志,那便是自愿的。

陶彩叽叽喳喳,说要再去打听打听细节,恰好凤北诀跨进屋内。

“不用去打听了。”

凤北诀抬手遣退侍女,道:“此事,与永澜侯府有关。”

“什么?”

安舒还真没想到,“怎么回事?”

“今日出了丑事的闺秀,是你的庶妹安然。”

闻言,安舒震惊不已,按照原文的剧情,安然替安宁嫁给了镇北王,在这个冬天,镇北王过世,安然丧夫守寡。

安然与安宁不对付,总是想让安宁出丑失宠,如今没有替嫁,跟安宁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不定是算计安宁反被打脸了。

安舒眉头紧蹙,凤北诀走到她跟前,“另外,今日的梅林宴,其实是毅亲王妃为给毅亲王世子凤霄羽选妃而设。”

“那选上了吗?是哪家闺秀?”安舒知道梅林宴的用意,但还是比较在意,安宁到底有没有被选成世子妃。

因为她穿越而来篡改了剧情,许多事已经跟原文天差地远,这往后,不知会如何发展。

凤北诀坐到安舒身侧,没有回答,而是问道:“王妃为何对皇侄的亲事如此上心?”

安舒一愣,“在家没什么消遣,听闻这些事难免好奇。”

“最好如此,毅亲王妃选中的人,是昨日来过府上那个,你的嫡姐安宁。”

听到凤北诀的回答,安舒心道果然如此。

这下好了,安宁如愿以偿成为世子妃,要忙着斗肖想凤霄羽的女人们,还要与毅亲王妃争夺掌家之权,分身乏术,便没有精力再来针对她。

凤北诀懒散靠在贵妃榻上看安舒,他今日出去一遭,可是打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

比如,他眼前这个的女人,表面上是京都第一闺秀,实则在京中贵女之间恶评如潮,并不受待见。

而且,言谈间透露出,他这个王妃,曾经心悦凤霄羽。

“本王今日见到了你的母亲,她说,你是主动愿意嫁给本王的,告诉本王,为何?”

安舒无法避免的开始心虚,她怎么敢告诉镇北王,是因为镇北王会早死才决定嫁给他?

“王爷英武盖世,驱尽异族扬我国威,是大鸣的英雄,试问哪个女子不喜欢强大的男人?”

安舒决定夸就完事儿了,没有人不爱听好话。

凤北诀耷拉着眼皮,“哦?王妃不是说一切都是因为皇上赐婚?”

“那不是担心王爷不喜欢臣妾这个王妃嘛,王爷不止强大,长得还如此好看,臣妾欢喜还来不及呢。”

安舒理直气壮,就算当初是觉得镇北王活不长才坚持要嫁过来,但她从来没与任何人说过。

凤北诀突然变了脸,眸如寒潭,“再提及本王外貌,本王杀了你!”

又是那种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意,安舒心里一颤,蓦地鼻梁发酸,眼泪就流了出来。

突如其来的委屈汹涌澎湃,说不上为什么难过,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就湿了脸颊,不受控制的抽抽噎噎。

凤北诀猛地从榻上起身,板着脸,“你哭什么?软弱!无能!憋回去!”

安舒被吼得抖了抖,却哭得更厉害,水洗般的大眼睛红通通的,泪水源源不断沁出来,一张小脸梨花带雨。

哪怕千夫所指陷入绝境,被诬陷入狱,她都未曾落泪,何谈哭成这个可怜模样?

凤北诀心中莫名烦躁,他极度厌恶别人说他样貌好看,所有提及他外貌的人都死了,绝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方才不过是警告一句,这个丫头片子怎么能哭成泪人儿?

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哭。

当然,他也从未与寻常女子近距离接触过。

僵持片刻,凤北诀蹲身下去,揽起袖子给安舒擦眼泪,语气僵硬,“行了,别哭了。”

俗话说女子是水做的,凤北诀才擦掉安舒脸上的湿痕,眼里便又冒了出来,一会儿的功夫,他感觉自己袖口湿了大片。

哭泣减压,开了个头,安舒哭得十分伤心,自穿越以来谨小慎微压抑的情感一股脑宣泄出来,整个人都一抽一抽的,胸前波澜壮阔跟着颤,她感觉自己喘气有些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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