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澜侯两个嫡女皆是才貌双绝名冠京都,让京中名门艳羡不已。

姜氏笑道:“那是咱们舒儿没有参加宴会,明日毅亲王妃在摄政王府办梅林宴,京中所有才俊闺秀都会去,到时候舒儿露一手。”

“娘,舒儿可不敢夸这个海口,毅亲王妃给我送过请柬,但已经被我回绝了。”

安舒无比心虚,原主有真材实料都被安宁把脸都打肿了,她还是别丢人现眼,学半年琴才勉强能弹奏几曲,怎么敢跟安宁较量?

其实那些宴会都有邀请安舒,毕竟她是镇北王妃,但她不喜喧闹,也无法附庸风雅,还为了避开安宁,就通称身体抱恙没去参与。

姜氏只当是安舒谦虚,笑意盈盈看着她,“我的舒儿长大了,稳重沉静了许多。”

而后话锋一转,“不像安宁,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眼看都要年满十八了,说亲的人接二连三,她却没一个看上眼的,连安国公府的世孙她都看不上。”

“娘亲别操心,这事儿与我们无关,自有夫人为她操持。”

安舒知道安宁在等凤霄羽求娶,但凤霄羽怎么回事?都半年了还没点进展,原文好像不是这样的,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真让人着急。

安舒宛如一位操心的老母亲。

要是安宁忙着谈恋爱,应该就没空来管她了。

还有一点让安舒很头疼,原文中镇北王是死了的,小皇帝欲收回封地与兵权,结果凤霄羽一顿操作,挂帅出征,把兵权握在了自己手中,呈压倒性胜利。

但现在蝴蝶效应镇北王醒了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切都在朝着她未知的方向发展,让人有些不安。

临走,姜氏拉着安舒,一脸期期艾艾,“舒儿,明日的梅林宴你当真不去么?”

安舒差点心软答应,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不去,我已嫁为人妇,不再适合跟未出阁的姑娘们争第一闺秀的名头,安宁拔尖儿也挺好的,左右都是给永澜侯府长脸。”

只要她不出手,就不会有破绽,从今往后都不出手,江湖上就会一直有她的传说。

送走姜氏与安屈和,安舒回到长辉院,凤北诀不在屋内。

秦训告知安舒,在她跟姜氏说话的时候,皇上亲自来探望凤北诀,两人去了书房。

安舒点头,“好我知道了。”

秦训正欲离开,安舒叫住他,道:“秦护卫,王爷身边没有人伺候,又不让我的侍女触碰他,如今你是镇北王府的总管,是不是该张罗几个信得过的下人去伺候王爷?”

秦训道:“王爷并非有意针对王妃,属下跟随王爷十年,王爷从来不让人触碰,所有碰过王爷的人,皆被斩去了双手,若非王爷昏迷不醒,属下也不敢冒险去碰王爷。”

“这么凶残?”

听安舒此话,秦训立马严肃道:“请王妃不要诋毁王爷,王爷十分看重王妃,王爷完全可以利用王妃轻松剪除永澜侯,却没有对王妃下手,属下从未见王爷如此维护过任何人,还请王妃不要辜负了王爷,王妃不知王爷曾受过什么样的苦,莫要妄下定论。”

安舒无语凝咽,说个凶残就算诋毁了?

“本王妃确实不知道,那就劳烦秦护卫说说,王爷曾经受了什么样的苦?”

“王爷……”秦训欲言又止,最后道:“属下不敢多言,上一个议论王爷的人,已经被剥皮挂在城墙喂了秃鹰。”

安舒高扬细眉看着秦训,所以你到底在说个什么劲儿?

秦训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王妃见过了王爷身上的伤痕,那一身伤痕,是王爷十二年前去北胡顺国做质子带回来的。”

安舒突然心酸,那确实太苦了。

在镇北王昏迷的时候,她几乎触摸过镇北王身上每一道疤痕,深深浅浅密密麻麻,全都长在了肉里。

那些伤疤距今已有十余年光阴,依然触目惊心,可想而知当时年少的镇北王身在异国他乡遭受了什么非人虐待,身心是如何的痛苦煎熬。

“秦护卫,给王爷找几个机灵的仆人吧,仔细交代一下,不贴身伺候,只负责铺床叠被打扫熏衣,要是府中原有的不放心,那就从府外买新的。”

安舒叹息,罢了,镇北王很大概率是有心理创伤,好歹还护了她,这些不触及底线的琐事,她也懒得计较。

“属下遵命。”

秦训领命离开,安舒终于得以回到自己屋内,放松身心躺在床上。

皇帝凤安瑾来的时候,安舒正在跨院与姜氏说话,凤安瑾也没有大张旗鼓,所以安舒并未得见大鸣的皇帝。

二人连午膳都是在书房用的,也不知密谈些什么,过去了几个时辰还不见出来。

安舒觉得可以理解。

镇北王只比小皇帝年长十岁,小皇帝蹒跚学步就跟在镇北王身后喊小皇叔,小皇帝五岁之后因为种种原因二人很少见面,但感情依然深厚,时常书信来往。

先帝英年早崩,独子凤安瑾才十一岁,毅亲王暂为代管朝政,朝中拥戴毅亲王的大臣不在少数,是镇北王对内施压,极力拥戴幼主,设辅政大臣,分散了毅亲王的权利,凤安瑾才得以继位顺利登基。

镇北王要镇守北境,而后因战受伤昏迷数年,所以二人应该是许久没有见面了,如今镇北王好不容易苏醒,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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