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便下旨,将镇北王接回内京修养。
镇北王饲有一个北疆毒人,不止用毒出神入化,医术也是一绝,一直伺候在镇北王左右。
皇帝下旨接镇北王回京修养时,本来是带上了北疆毒人同行,结果行至半路遇刺客袭击,镇北王有惊无险,但北疆毒人被暗杀了。
当时与秦训一起护送镇北王的另一个死士亦蓝追查刺客而去,至今未归,恐已是有去无回。
从北疆到京城足有月半路程,长途跋涉历经坎坷,好不容易到了京城二十里外的庆山岭,却遭到不明人士伏击,护送队伍死伤惨重,镇北王所携亲信只剩秦训一人,连带皇帝派去接应的禁卫军也全军覆没。
秦训道:“属下深知内京危机四伏,毅亲王虎视眈眈,但皇命难违,属下只能尽力做好准备再出发,没成想还是被毅亲王逐一击破,幸而秦训不辱使命,等到了王爷苏醒这一天。”
安舒一言不发,她应该知道杀害北疆毒人的刺客是谁,不是别人,正是本书的男主角,毅亲王世子凤霄羽。
也正是因为杀了北疆毒人,被镇北王部下追杀,凤霄羽身受重伤才与女主角安宁邂逅。
镇北王闭目养神,声音清浅,“本王昏迷两年,凤南朝摄政王的势力已经如此之大了么?敢明目张胆在皇城之外伏击本王斩杀禁军,看来是完全不把瑾儿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当今皇上是镇北王的侄子,名字叫做凤安瑾,镇北王能直呼皇帝为瑾儿,想来感情确实深厚。
镇北王和秦训叙旧的功夫,青釉端着个茶盘回来,上面摆满饭食,荤素均匀。
两人将饭食摆上桌,青釉道:“王爷,平日王妃提倡节俭,今日仓促了些,奴婢只做了几个家常菜,有些简便,请王爷将就一二。”
镇北王没有说话,安舒解围道:“无事,王爷才刚刚醒过来,不适宜吃得太过油腻,循序渐进这些饭食刚好。”
又问:“雀绿是否已被扣押?”
青釉道:“回王妃话,雀绿借口方便,没了踪影,侍卫去追她了。”
“嗯……”
镇北王行动不便,安舒应着,拿了束腰鼓腿的炕桌放在床上,和翠珠一起给镇北王布菜,让镇北王靠在床头用膳。
“秦训,你可用过饭了?”镇北王问道。
秦训拱手,道:“回王爷,没有。”
“那便去吧。”
“遵命,属下告退。”
镇北王抬眼看着秦训一瘸一拐往外走,又道:“秦训,辛苦你了,往后,便留在镇北王府担总管一职。”
秦训脚步一顿,“属下,谢过王爷。”
贴身暗卫要身体强健武艺高绝才能保护主子,而且时时都处在危险之中,秦训如今瘸了双腿,自是不再适合刀口舔血的暗卫一职。
相对而言,王府管事是文职,秦训就算腿有残疾身手也绰绰有余。
秦训忠心耿耿,做镇北王府的总管,很大程度上可以防止旁人安插奸细,秦训也有了个归处,算是一举两得。
饭后,收拾碗筷,青釉道:“小姐,今日侍卫带来搜查的那条畜生,舔毒粥虽然被小姐及时制止,但还是吃了些下去,奴婢去取晚膳时看到它在花园假山后面,要死不死的很是可怜,是不是找个侍卫去处理一下?”
安舒叹一口气,“它只是舔了几下地上的湿痕,应该中毒不深,你送碗筷回去的时候,顺道把这些剩饭喂给它,看它能不能挺过来。”
“奴婢知道了。”
众人忙碌各自散去,屋中只剩下安舒与镇北王。
“王爷,臣妾伺候你洗漱就寝吧。”
吃饱喝足安舒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手不酸脚不软,就是有点困。
“嗯。”镇北王淡淡应声。
安舒拧来热毛巾,像从前一样给镇北王擦脸擦手,递给他一杯茶水漱口,又让翠珠端来热水给他泡脚。
为镇北王把脚擦干,安舒拎着擦脚布福了福身,“王爷,无梦好眠,臣妾告退。”
“站住。”
镇北王只是轻轻一句,不怒自威,安舒不得不回身,“王爷,不知还有何事?”
半晌,镇北王才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安舒想了想,认命道:“臣妾这就给王爷按摩腿脚,王爷体质过人,过两日应该就能行走自如了。”
安舒一如往常为镇北王按摩,镇北王双目半阖,没有一句话,屋里静得吓人。
一套按摩下来,安舒微微气喘,“王爷,好了。”
正欲起身离开,镇北王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就将她压倒在身侧,收紧手臂圈进怀里。
安舒惊呼一声,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就是镇北王的胸膛,她几乎整个儿的嵌在镇北王怀中,特有的男性气息铺天盖地袭向她,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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