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待明日一早大仇得报,不枉老天给她机会重来。
……
镇北王府,安舒搀扶着镇北王,从西偏院一路回到长辉院。
镇北王走得缓慢,几乎整个人都挂在安舒身上,最初安舒尚且觉得还好,越走,便越觉得镇北王重过千斤。
回到长辉院正房,安舒已经累得腰膝酸软,把镇北王扶到床上坐定,她的两条腿有些打颤。
“王爷,到了,无事的话,妾这就退下。”安舒想赶紧回自己的房间瘫倒在床上。
镇北王是男权皇朝的王爷,还嗜血暴戾,安舒不敢像从前一样随意,这一放松,说不定治她一个大不敬蔑视皇权的罪名,镇北王手里还提着剑,严重点她可能就要横尸当场。
说好的为夫守寡一辈子呢?
镇北王一醒,她散散慢慢随心所欲混吃等死的生活瞬间不复存在,从今往后都要在镇北王眼皮底下谨小慎微如履薄冰。
倒也不是盼镇北王死,但她明明看过原文,镇北王的剧本是一直昏迷不醒,这个冬天就领便当。
不过,仔细一想,她都能修改自己恶毒女配的剧本,镇北王能醒过来好像也无可厚非。
而且,如果镇北王不醒,她今天也许就要背上毒害镇北王的罪名,遭人侮辱死得凄惨。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总要有些取舍。
有个强硬的靠山,可以无忧无虑的混吃等死,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好死不如赖活着,多活一天赚一天。
安舒毕恭毕敬屈膝给镇北王行礼,纤弱有致的身子微微颤抖,等着镇北王开口让她离开。
镇北王睇着安舒,半晌才道:“你是御诏册封的镇北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子,想要退到何处?”
“这……”
安舒脑子飞速运转,思索自己退到哪里才算合适。
按照她阅文无数的经验,这种古时的深宅大院,女眷应该是各自住在自己的院子里,给男人足够的自由,男人想去谁那里摩擦就去谁的院子里留宿。
原来如此,安舒了然,她是一个成熟的镇北王妃了,应当学会自己进退。
想着,安舒道:“臣妾就算是一品夫人,那也是仰仗王爷所得,以往王爷昏迷不醒,妾便随意住在了主院,如今王爷醒来,妾自然听从王爷安排,镇北王府院落众多,王爷您看分哪一个给妾合适?烟波阁如何?或者依兰苑?”
镇北王低垂着眼,这个女人勤勤恳恳照料他良久,如今他醒来,竟是时时想着退去。
这世上真有不图回报的善意?
至少,他没见过。
“你既然是本王的妻子,怎不过来履行妻子的职责?”
安舒一呆,“履行什么妻子的职责?”
“王妃以为妻子有什么职责?”
虽然安舒不觉得妻子有对丈夫有什么职责,但身处古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现在不合适吧?”安舒转脸看了看天色。
虽然今日事情繁多,仿若是过了许久,但其实天还没黑,因为事情耽搁,她与镇北王都没吃晚饭,方才她扶镇北王回屋用了不少体力,此时已经饿得手脚发软。
镇北王早膳时被她催吐,连胆汁都吐了个干净,现在跟没事人似的就罢了,竟还要她履行妻子的职责?
都说饱暖思淫|欲,镇北王为何不按常理出牌?
昏迷不醒两年有余,整整一天未进食,刚醒过来腿脚还不利索呢,就要她履行妻子的职责?
镇北王这体质……着实天赋异禀令人佩服。
安舒心中九曲十八弯,镇北王显然已经失了些耐性,“有何不合适?”
见镇北王眸色生寒,安舒立刻认怂,“合适,王爷说合适那就合适!”
“那还不过来?”
安舒无奈,只得慢慢挪过去,两手紧攥成拳,紧张得汗湿手心,却自觉的躺到床上,喉咙干涩。
母胎单身二十年的安舒,面对这种事终究还是有点害怕,但镇北王长得好看,只要够温柔技术好,她亏不了。
看安舒满脸酡红,双目紧闭长睫轻颤,分明浑身僵直,却一副顺从的模样,镇北王不禁勾了勾唇,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缓缓俯身,凑得极近,呼吸喷吐在她颈侧,引得一阵颤栗。
安舒感觉镇北王的脸近在咫尺,被雪花浸染过的长发泛着潮气,零零落落在她脸上,搔得人心里发痒,散至四肢百骸。
她极力克制自己躲闪的冲动,恨不得要把床单抠出几个窟窿,就听镇北王磁性低哑的声音在耳边说道:“王妃在想什么龌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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