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望着安舒笑了笑,刹那晃人心神,“你倒也不算太蠢。”
安舒觉得自己被镇北王内涵了,但面对镇北王的绝世容颜,她好像并没有很生气。
这该死的令人窒息的美貌!
镇北王攸地收敛笑容,看向许长史等人,“侍卫听令,将镇北王府所有管事扣押,直到事情水落石出。”
确认无误后,侍卫长李长青领命,首先就叫了侍卫去扣押许长史与刘太监。
刘太监一如既往地咋呼,刚被侍卫扣住,便嚷嚷开了,“奴家冤枉啊!奴家到镇北王府当差,不过是想捞些好处,就算有奸细,也是王妃安氏更像啊!安氏的娘家是永澜侯府,永澜侯与毅亲王走得极近。”
“……”
安舒特别想把刘太监的嘴藏起来,一天到晚叭叭叭的,“刘公公可不要乱说话,出嫁从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谋害皇亲将被凌迟处死,中毒而亡特征明显,给镇北王下毒本妃是脑子进水了吗?就算真要镇北王死,饿死他也比下毒来得强。”
话到此处,安舒突然皱起眉头。
饿死镇北王?这好像是一个新思路,还记得秦训顿顿给镇北王喂参汤补药,是御医叮嘱那些汤药足够身体所需,且不能喂太多否则虚不受补。
如果不是她有护理瘫痪人士的经验,镇北王现在或许已经因为营养不良而形如枯槁,用的全是名贵药材,就算活活将他拖死,以现在的医疗水平也查不出个所以然,只当是重伤不治而亡。
但秦训说过,那个御医是皇帝钦派,所以他才会放心让御医为镇北王看诊。
按理来说,小皇帝与镇北王关系极好,还要仰仗镇北王牵制毅亲王,钦派的御医应该不会有问题才是。
安舒思绪游离,许长史道:“王爷,下官已将证据呈送典刑司,现下因王妃一句话,无凭无据扣押无辜者,王爷此举恐怕有失偏颇。”
“本王高兴,你有何意见?”镇北王剑眉一挑,目光慑人。
一时鸦雀无声,众人无话可说,传言镇北王凤北诀行事乖戾无常全凭喜恶,今日得见果然如此。
安舒也奇怪镇北王为何如此轻易就信她的话,但她本就问心无愧,眼下形势对她有利,不愿究根问底。
镇北王看李长青,李长青一个激灵,忙挥手让侍卫将刘太监许长史二人关进牢房。
“启禀王爷,卑职已将镇北王府所有管事扣押。”
镇北王抬眼,长剑破空,剑尖直指李长青面门,“你,还未被关押。”
李长青一愣,感情他这个侍卫长也算管事?他要把自己也关起来?
“卑职明白了。”李长青无可奈何,只得叫自己的手下把自己锁进牢房里。
一众侍卫面面相觑,他们的侍卫长自己把自己关了,无人指挥,他们该做点什么?
安舒看了看镇北王俊美的侧脸,“王爷,臣妾的下人还被关在牢里,您看……”
镇北王眼也不抬,“你如何确定你的下人没有背叛?”
“我,无法确定,但我没在任何人身上看出异常,都是身家清白的人,与我是命运共同体,我死,她们也活不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爷昏迷三年,如何确定秦护卫没有背叛?”
“既然如此,那便随你。”镇北王言简意赅,命令侍卫,“将王妃的下人放出来,各自归位,王府侍卫暂由秦训统领。”
“卑职遵命!”
众侍卫领命下去,镇北王懒懒看向安舒,“还不扶本王回屋?”
“哦。”
安舒一脸老实,牵起镇北王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揽住他劲瘦的腰,勉强将镇北王扶起来,慢慢往外走。
镇北王昏迷不醒一直卧床,此时站起来足足比安舒高出一个脑袋,安舒头顶才堪堪到他下巴。
翠珠和陶彩等人被放了出来,看安舒身形纤细,搀扶镇北王吃力,连忙上前帮忙。
翠珠动作较快,率先来到二人身侧,手刚伸出去,还未碰到镇北王的衣角,镇北王手中的剑便横在了她脖颈上。
“不想死就滚开!”
镇北王冷冷吐出一句话,语气似要凝出冰渣子。
翠珠瞬间就被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半点声音都无,只是泪水一个劲儿往外冒。
安舒同样被吓得不轻,一边吃力支撑镇北王,一边还要腾出手试探着将利剑拉离翠珠,“翠珠乖,不哭不哭,你们离远一些,我能行,我顶得住。”
安舒握住镇北王的手腕缓缓往回收,镇北王倒是没有再突然暴怒,面色依旧阴郁,却顺从的将长剑从翠珠脖子上收了回来。
见此,安舒松了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搀着镇北王,一步步走在漫天飞扬的大雪中。
青釉等人跟在后面,隔了很大一段距离,看两人走得摇摇欲坠,但也不敢上前置喙。
听闻镇北王心狠手辣喜怒无常,只是这未免也太过无常了点,有下人不用,偏偏要身娇体软的安舒扶他,在寒风里慢腾腾的走。
安舒架着镇北王,一点也不觉得冷,反而有些冒汗。
镇北王的体重比她刚过门的时候重了许多,而这些重量,全是她这几个月一点点精心调养出来的。
没办法,自己一手养出来的肉,自己拼了老命也得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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